院內是過長齊膝的雜草,長久無人打理顯得這附近很荒蕪。
長屋的紙窗已經碎裂成好幾塊,掉落在地上,有種孤零零的感覺。
西城式靠在窗邊,向內看去。
這是一個育嬰房。
里面整齊擺放著十數個嬰兒的搖床。
這里似乎是荷取家最后保護的地方。
陰暗的長屋內到處都能看見已經發黑的血跡以及倒下的尸體。
或許荷取家是想保存自己家族這些最后的火種吧,他們選擇在這里奮戰,掩護嬰兒逃跑。
這樣一看,西城家就真是一副反派面孔了。
雖然能明白西城家不想讓作為手下的荷取家反客為主,但這種手段...未免也太過激了。
西城式帶著野澤秀明走進長屋里,四處掃視著,希望能找到一些關于昔日封印的記載。
但很明顯,在這里是無法發現的。
野澤秀明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西城式將隱藏在春竹屋的所有怨靈解決掉,這才順利從中退出。
此時已經到中午了。
西城式雖說還有力氣繼續往前走,但野澤秀明卻已然精疲力盡。
這也難怪。
失血的后遺癥,再加上沒怎么吃東西,然后早起,又走了一大段路,野澤秀明這個普通人也難怪會這樣。
西城式找了個地方,給自己灌了兩口水后,開始掰壓縮餅干吃了。
他也沒怎么吃東西,現在一坐下來就能感受到空腹感了。
兩個人就這樣啃著壓縮餅干,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四周。
就這樣坐下差不多半小時,西城式剛要將野澤秀明從地上拉起——
嘭!!!!!
地動天搖的巨響聲!
就好像突然那一個炸彈在身邊突然炸響了一樣。
與此同時,是怨靈的恐怖叫聲!!!
這叫聲與其說像人類,倒不如更像是牛、馬。
強大的音波撕扯著耳膜。
不過這一次野澤秀明有了準備,事先捂住了耳朵。
“這是...?”
與野澤秀明不同,西城式一聽就知道這應該是將他們直升機從半空中擊落的怨靈的聲音。
這怨靈似乎在與什么東西纏斗,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北川嗎?”
西城式眉毛一挑。
他現在的春竹屋距離荷取神社主殿還有一段距離,但這是帶著野澤秀明的進度。
要是一個人的北川寺,現在確實說不定已經摸到綻靈殿附近了。
看來是北川寺一人摸到綻靈殿附近,并且與封印在荷取神社的百人怨靈產生了沖突。
想到這里,西城式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也要離開這里,前往綻靈殿了。
于是西城式側頭,對旁邊的野澤秀明打了一聲招呼:“野澤先生,這附近的怨靈已經被我清理干凈,只要你不離開這里就不會有問題。”
“接下來我要去處理一只很難解決的怨靈,如果帶著你,你反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明白了嗎?”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野澤秀明也不是傻子,他點點頭,出乎意料地沒有阻攔西城式:“我明白了,西城先生,我會在這里等你的。”
“嗯。這個你也拿著。”
西城式將衛星電話以及壓縮餅干這些物資取出,放在野澤秀明身邊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能回來,你就離開這片神社,徑直往外逃離,直到能打通衛星電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