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現在能聽懂您說的每一個字。”女巫稍微側了下身,讓跟在后面的青年直接與伯爵來了個面對面。
“晚上好,年輕的巫師。請允許我向你表達由衷的謝意,你獲得了沃特曼家族的友誼。我們從不會忘記任何一位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的朋友,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在暗中搞鬼的敵人。”說罷,老伯爵張開雙臂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額——謝謝。”
艾爾伯特明顯不太適應這種近距離親密接觸的禮儀,尤其對方還是個老男人,動作顯得稍微有點僵硬。
艾倫伯爵無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很快松開手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來吧,請坐到我的旁邊。相信你睡了那么久,現在一定餓壞了。身為主人,我隆重推薦你品嘗一下本地的特色美味佳肴。這里有涂抹了蜂蜜的烤乳豬、烤全羊,還有鮮嫩美味的燉鹿肉、魚湯,總有一道菜能滿足你挑剔的舌頭。另外,填飽肚子之后,我還有不少問題希望能從你這里得到答案。”
“沒問題!”
艾爾伯特輕輕點了下頭,跟隨老伯爵一起來到餐桌,開始有條不紊進食。
不得不說,這場宴會提供的食物的確相當豐盛,一眼望去幾乎全是“硬”菜,肉類差不多占到了百分之九十的夸張比例。
唯一可以算是“素”的,恐怕就只有象征性用來點綴的少量蔬菜與水果。
主食是用麥粉烘烤而成的面包,吃起來稍微有點硬,還帶一點點酸味。
如果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發酵的時間過長,再加上缺乏重要的添加劑“堿”,不然吃起來味道應該會更好。
一小塊面包,幾塊溫熱的燉鹿肉,外加一小碗鮮魚湯……
吃完這些之后,雖然胃口仍舊還在不斷發出饑餓的信號,可艾爾伯特卻放下餐具停止了進食。
因為他明白,整整三天幾乎什么都沒吃的自己,現階段最好不要吃的太飽,不然輕則會造成胃腸不適,重則搞不好會活活撐死。
眼見客人放下餐具,開始小口小口抿著用晾干野花沖泡的飲料,早已等待了半天的瑪利亞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艾爾伯特·費根是你的名字,對嗎?還有,你究竟來自什么地方,又是怎么擊敗那些可怕的黑甲騎士的?”
放下手中用木頭雕刻而成的杯子,青年抬起頭注視著少女的雙眼,大概兩三秒鐘左右才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沒錯,艾爾伯特是我的名字。我的家鄉距離這里非常遙遠,遙遠到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了。至于最后剩下的問題,十分抱歉,我現在恐怕沒辦法說太多。”
“為什么?難道因為你是巫師,所以要保持神秘感嗎?”瑪利亞一臉好奇的打趣。
“不,我只是不習慣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前提下,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艾爾伯特一臉認真的給出了答案。
要知道他眼下的施法等級還很低,刨除少量的低級法術,就僅剩下一個風元素埃拉斯可以勉強作為底牌。
再加上,這里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購買和補充魔法卷軸、藥劑和材料,因此實力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受到極大限制,能隱藏一點就多隱藏一點,最好不要被第二個人知道自己都掌握了那些法術,以及每天所能使用法術的數量及上限。
施法者這種特殊職業,永遠是在動手之前最能使敵人感到敬畏和恐懼。
一旦有誰搞清楚某位施法者掌握了什么樣的法術,還有施法數量與習慣,那么他就能制定一個計劃,亦或是設置一個陷阱。
艾爾伯特在游戲中,見過太多自信滿滿的施法職業玩家,倒在各種各樣的陷阱與陰謀詭計之下,因此一點也不想重蹈他們覆轍。
畢竟游戲中死了還能復活,可現實中要是不小心死亡,就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