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奧維利亞端著一個比自己還要大的托盤回到房間,用熟練地動作將各種菜式與主食擺放好,然后像以往一樣站在旁邊默默等候。
一直到兩人吃飽喝足,她這才小聲匯報道:“主人,克萊瑪蒂斯小姐已經來到城堡三天了,她拜托我想要和您見上一面。”
“克萊瑪蒂斯?那個格蘭特男爵的妹妹!”珍妮弗兩眼微微放光,整個人仿佛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
“怎么,你認識她?”艾爾伯特饒有興致的問。
珍妮弗不加思索點了點頭:“對!我當然認識她,一個蠻有趣的女孩。知道嗎?在這座充滿了痛苦回憶的城堡內,她可能是我唯一不討厭的人。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不知道,還沒想好。事實上,我到現在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議嗎?”
對于這位“未婚妻”,艾爾伯特內心可謂是相當的復雜,甚至有一種最好永遠也不要相見的逃避念頭。
因為太尷尬了!
無論是對于自己,還是對于克萊瑪蒂斯。
一方面,他是毀滅了對方兄長,乃至整個家族的罪魁禍首,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的關系應該是不折不扣的仇敵。
另外一方面,這個女孩似乎并不知道格蘭特男爵跟邪教徒之間的關系,所以她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牽連。
善于觀察的珍妮弗無疑察覺到了這一點,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跟她面對面的進行一次交流。當然,前提是你不準備殺了她的話。”
“好吧,我現在就去看看這位克萊瑪蒂斯小姐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話音剛落!
艾爾伯特直接站起身,示意自己的貼身女仆前邊帶路。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遲早都要面對,索性光棍一點。
不管怎么說,他現在都是掌握著主動權的一方。
在奧維利亞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來到了位于主塔一層最右側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還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守在外面。
很顯然,這位格蘭特男爵的妹妹目前正處于一種軟禁狀態,八成連離開房間都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沒有任何猶豫!
艾爾伯特直接命令士兵離開,然后獨自一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很小,可能僅有六到七平方米左右,甚至能夠用狹窄來形容,而且還沒有窗戶。
除了硬邦邦的木板床和一張小桌子,連一把椅子或是凳子都沒有,桌子上僅有一根點燃的蠟燭勉強提供了點光亮。
不管是誰,住在這樣完全封閉狹小的空間內,都絕不會感到舒服。
但一名十七歲的棕色長發少女,眼下卻安靜地坐在床邊,眼睛里既沒有焦躁和不安,也沒有太多的憎恨與恐懼。
當發現從外面走進來的艾爾伯特后,她這才起身十分優雅的提起裙子行了一禮。
“您一定就是最近名聲鵲起的艾爾伯特·費根閣下,對嗎?請原諒我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所以沒辦法說出準確的問候語。”
“沒關系。另外,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鎮定得多。”艾爾伯特微笑著單手撫胸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