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也知道,這里肯定就是地下競技場舉辦比賽的地方。
哪怕隔著如此遠的距離,都依舊能夠聽到觀眾們發出的陣陣驚呼,以及精神亢奮到幾點后不斷發出的喊叫。
“地下決斗的規則很簡單,能堅持到最后的人就是勝利者。通常來說,觀眾可以在比賽開始之前下注,賠率會根據兩者之前的表現進行調整,一旦決出勝負立刻便會進行結算。如果您想帶人參賽,亦或是想跟什么人解決一下恩怨,請提前兩個小時報備,工作人員會做出相應的調整和安排。至于私人恩怨之間的下注,我們一律抽取百分之五作為傭金。”
老人一邊介紹,一邊帶頭往地下決斗場所在的位置走去。
越是靠近,就越能清晰感受到這種最原始、最血腥、最暴力的運動對人類本身來說具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些帶著面具,白天里衣冠楚楚的貴族、富商、貴婦和小姐們,都拼了命的高舉雙手忘情呼喊,為自己支持的角斗士加油,還有些大膽的女性甚至會脫光衣服,露出豐滿誘人的上圍,根本沒有一點矜持可言。
只見在大概一百五十多平方米的橢圓形沙地賽場上,一名手持圓盾和斧頭的壯漢,正在與一名看上稍微瘦弱矮小一些的男人進行一對一的戰斗。
盡管后者在體型與力量上并不占優,可他手中的短劍卻如同毒蛇的牙齒一樣令人防不勝防。
前者好幾次揮舞著斧頭和盾牌試圖逼近,但最終都被短劍出其不意的攻擊刺破皮膚,留下一道道不是特別深,但卻一直在流血的傷口。
“啊!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剛好趕上了一場不錯的表演。請注意,那個大個子是前一段時間從北方森林里抓捕的蠻族戰士,而矮個子則是來自南方貿易城邦的奴隸劍士。野蠻與文明、力量與技巧的雙重碰撞。”
說著,索拉斯在觀眾席后排找了一個地方做下來,欣賞著下邊兩名戰士賭上彼此性命的廝殺。
相比起周圍那些狂熱的人群,艾爾伯特則十分冷靜,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趣。
因為他可不是外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兩個家伙之間決定性的差距。
確切地說,來自南方貿易城邦的奴隸劍士,明顯受到過專業的訓練,不管是呼吸還是步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紊亂,遠比只知道胡亂揮舞斧頭的蠻族戰士強出不止一個等級。
他之所以還沒有殺死對方,僅僅是為了要讓場面看起來勢均力敵,不然那些傷口但凡再深上幾存就能傷到重要的器官。
“怎么,您對這場角斗沒興趣嗎?”索拉斯無疑察覺到了艾爾伯特的反應,蒼老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艾爾伯特略微搖了搖頭:“不!我對角斗一直很有興趣。但眼前這場并不是角斗,而是表演,一場被事先設定好劇本的表演。”
“呵呵,別急。我保證等這場結束之后,下一場一定會令您感到滿意。”
索拉斯沒有追問對方究竟是怎么看出破綻的,反倒是笑著給出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