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一樣,貿易城邦上流社會的宴會永遠都充滿了極致奢華的享受,以及強烈的感官刺激。
再加上剛剛經歷了一場內戰,所以不少來自敵對家族成員的俘虜,成了這場宴會上用來發泄情緒和**的工具。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就積累了不少恩怨的家伙,更是毫不留情將昔日的仇敵拖出來,先是竭盡所能的進行羞辱,然后再盡情的施暴、虐待和折磨對方,直到其承受能力超過了極限,最終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鮮血的紅色,差不多成了這場宴會的主色調。
由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寬恕”文化,所以他們一旦得到機會,就會肆無忌憚對仇敵進行報復。
趕盡殺絕在這里,完全就是最基本的操作。
從根源上斷絕敵人的血脈,才是唯一解決彼此矛盾的方式。
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艾爾伯特這個外來者。
事實上等宴會的血腥程度達到一定程度后,他就離開了鮮血四濺的前廳,獨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老位置上,默默欣賞著精美的雕塑、噴泉、以及盛開的花卉。
有時候他一直在思考,人類這種生物為何會如此的奇特,既有殘忍、嗜血和黑暗的一面,同樣也能創造出諸如藝術、詩歌、音樂之類優雅的東西。
就在艾爾伯特開始有些享受這種獨處的寧靜時,塔利婭緩緩從側面的長廊走了出來,用略帶諷刺的語氣問:“告訴我,是什么讓你改變想法,同意了聯姻?”
“當然是權利和利益!不然你覺得會是什么?”艾爾伯特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從這惡劣的態度不難看出,他一點也沒有跟自己“未婚妻”緩和關系的想法。
恰恰相反,他不僅沒有緩和關系,反而有一種想要把矛盾挑明公開化的意思。
“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只是權利和利益的附贈品?”塔利婭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作為一名女人,尤其是年輕貌美的貴族少女,她根本無法人手這樣**裸的侮辱。
但遺憾的是,她既沒有成為法師、術士的天賦,也沒有成為戰士的天賦,所以在家族中除了用來聯姻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如果她膽敢反抗這門由兄長親自安排的聯姻,不僅自己會倒霉,而且還會連累自己身份低微的母親。
“不然呢?”艾爾伯特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并不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興趣。所以我們之間的婚姻僅僅是一種禮儀的交換,而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維系我跟馬卡爾之間的盟約。因此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對這份婚姻抱有任何期待,也不要試圖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權利。簡單來說,你就是一個用來點綴房間的花瓶,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