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別傻了,我的女兒。如果你想要成為國王的話,那么從現在起最好把自己所有的良知統統丟掉。也許對于普通人,甚至是那些官僚和小貴族來說,內疚和良知是一種美德,但對于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來說,良知就是一塊沒有多少肉的骨頭,只配用來喂狗。國王決不能容忍哪怕一丁點的軟弱,一旦你在某些問題上退縮了,那么造成的結果很可能是更多無辜的人死去。”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鮑威爾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嚴肅且沉重。
因為他此刻的身份不僅是國王,還是一名父親,一名不希望自己最寵愛女兒被殺的老父親。
根據王室古老的傳統,一旦最終無法擊敗所有競爭對手登上王位,那么等待失敗者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大清洗。
“明白了!我會按照您吩咐的去做!最后一個疑問,我們對艾爾伯特到底應該抱著什么樣的態度呢?友善、敵對、還是保持目前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公主明顯察覺到了父親對自己的偏心,趕忙趁機試探口風。
要知道王位爭奪這種事情從來都不講究什么公平,每個人都會最大限度利用自己的優勢。
而她最大的優勢就是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受到父親的寵愛,甚至是特別關照。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是繼續保持友好的狀態,甚至是締結聯盟,承認他在這片土地和海域上的霸權。當然,這還要看他的意思。好了,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記住,把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好,不然你明白失敗意味著什么。”
話音剛落!
鮑威爾緩緩站起身,在一名騎士的護衛下離開房間。
大概不到三五分鐘之后,他便騎在一條翡翠色綠龍的背上騰空而起,朝那片茂密的大森林飛去。
但凡不是傻瓜都明白,國王這是要去拜訪綠龍之王,那個曾經與王室簽訂過一系列秘密協議的強大生物。
目送巨龍慢慢變成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公主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問等候在一旁的塔克:“大師,在雅米城我們有多少能用的探子和刺客?”
“如果是潛入王宮進行刺殺的話,最多只有兩個勉強能用。”塔克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刻便給出確切數字。
“只有兩個?”公主顯然沒料到能用的人手居然這么少,驚訝的挑起眉毛。
“沒辦法!”塔克苦笑著解釋道:“就算這樣兩個,還是我趁著戰亂時候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位王后身邊的護衛等級并不高,而且也沒有專門的施法者保護,所以理論上只需要一瓶劇烈的毒藥就能搞定。”
“果然只是個用來安撫元老院的工具么?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人動手吧。記得干脆利索點,我可不希望聽到中毒后被救活之類的壞消息。”公主強行把心底那份不忍和同情壓抑下去,美麗的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冰冷與寒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綠龍血脈的作用,當命令下達之后,她腦海里不斷浮現那個無辜女孩痛苦慘死的畫面,非但沒有一丁點內疚,反而產生了某種扭曲病態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