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王樂安還算有幾分膽子,沒嚇得六神無主,連夜就帶著硯臺出去找人救命。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找了誰,總之是兩三天沒露面。等他回來的時候,像是一下老了幾十歲,頭發白了一半兒,胡子拉碴的領著一個老頭兒往我店里走。
到了店門口就跪在地上:“陳野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求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我剛要說話,那老頭也跪下了:“小兄弟,我這兒子這個性子隨我,買賣做多了,心思小……我給你跪了下了……”
我一看那老頭跟我爺歲數差不多,讓他跪著求我,我這心里卻不落忍:“王樂安,你有個好爹,要不然,老子就看著你死。滾起來。拿硯臺進屋。”
那次我從硯臺里面摳出來一只蠱蟲,救了王樂安一命,也在文玩街上出了名,打出了“白燈號”的招牌,現在,那硯臺就擺在我柜臺上。
本來這事兒,我還挺高興,結果我爺專門跑來罵了我一頓,說我張揚,不知道收斂,照你這么下去,早晚得嘚瑟出事兒。
我笑呵呵的告訴我爺:“我不這樣,誰知道我|干啥的?誰能把東西往我店里送?沒人過來,我還收個錘子啊?”
我爺讓我噎得半天沒話,最后罵了我一聲小癟犢子,起來走了。從那以后,他就再沒來我店里。
我的店開了兩三年,倒也應了那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平時,我沒生意的時候就愛發發朋友圈。
那天,我剛寫了一條“白燈號”的朋友圈,還沒發出去,王樂安就來了:“陳老板,我給你帶來一樁大買賣。”
我順著王樂安背后一看,他身后跟著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對方歲數不大,卻帶著一種極為干練的氣質。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打扮的人。
王樂安讓那個女孩坐下:“沈小姐,這位就是陳老板,不對,按行里話,應該叫陳掌柜。他那本事在文玩街是頭一號。”
“陳野,這位沈小姐……”
王樂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沈小姐強行打斷:“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生意往來的話,就沒有互相認識的必要了。這位陳先生,你能否證明一下你的個人能力?”
我臉色頓時一沉:“我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證明自己,信得過我,你可以留下。信不著我,麻煩你出去,我還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