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別處,就覺得自己背后站了一個人,我剛把手伸向腰間就猛然打了一個激靈。
多年的偵察兵經歷已經讓我養成了貼墻躲避的習慣,我身后明明就是一堵墻,又怎么會感覺到背后有人?
就算是他背后真的站了人,也應該跟我有一墻之隔。可是下一刻間,我就覺得自己肩上被人按上了一只手,粘在那人手指上寒氣瞬間透過了我衣服,貼在了我的肩上。
我肩膀上壓了一只人手,對方的聲音卻像是從墻里傳了出來:“陳野,替樂安和我報仇。”
王樂安媳婦的聲音?我聽著怎么有些不像?
我強自鎮定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那人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別去沈氏莊園,去化平村。去沈家你會死,去化平村才有活路。記著我的話。”
我還想再問什么,那人已經無聲無息沒了蹤影。
那人消失之后,我把自己站過的地方里里外外查了三遍,我身后的墻上沒有裂紋,墻后面的地上也沒留腳印。但是,我敢肯定,剛才墻后面的站著一個人。
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回白燈號。可我剛一進門就看葉玄站在了門口,手里還拎著一把軍用匕首。
我還沒來得及問葉玄怎么回事兒,他就壓低了聲音道:“有個死人坐在你屋里?”
我剛剛跟葉玄對視了一眼,就聽見屋里有人說道:“陳掌柜,你回來了。進來說話吧!”
那個聲音分明是王樂安的父親。
我看到對方之后才知道葉玄為什么會說他是個死人。
王樂安父親雖然是完完整整的坐在我工作室里,但是他的瞳孔卻已經完全放開了,兩只眼睛空洞洞的看著門口,也不知道是在故意看我,還是一種無意識的舉動。
只有死人的瞳孔才會渙散!
我也算了解老王這個人,他在我沒來文玩街之前,是文玩街上唯一會“掃凈”的人,說不上是術士,但也懂得術士皮毛。當時,王樂安剛拿著硯臺的時候就是去找他爹,老王處理不了硯臺才來找的我。
老王從兜里掏出一張轉賬單:“這是我家的全部家當,現在都已經轉到你的名下了。樂安這次惹上的東西了不得,我沒本事給他報仇就只能求你了。”
我做到老王對面:“你兒媳婦現在是死是活,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