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對方說道:“你們老板在水里修假山的事兒,你知道么?”
“聽說過一些!”保鏢道:“我來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事兒,后來才從保安老劉那聽說的。老劉說,人工湖出事兒之后,老板就把當時的保安和傭人全都辭退了,老劉是因為跟老板有點遠親才留下的。當年具體發生過什么事兒,老劉也不愿意多說,就是告訴我們別往假山那邊走。后來是喝多了,才說了一點以前事兒。”
我點頭道:“你們老板真信風水?”
“信不信的誰知道呢?”保鏢道:“我們老板一年也不回來住幾天,再說,老板的事情,誰能沒事兒總打聽?你說是不?”
“那倒是!”我隨口敷衍了一句才說道:“那沈衣寒又是怎么回事兒?”
保鏢說道:“二小姐人很好,就是命不好。總是病懨懨的,老板也不怎么喜歡二小姐,回來也不跟她說話。一個多月之前吧!二小姐好不容易跟同學出去玩了幾天,回來之后眼睛里就莫名其妙的淌血,還總說自己看見這個,看見那個了。后來就變得不說話了,整天在屋里坐著。大小姐都要急瘋了。”
“大小姐跟老板通過幾次電話,好像是老板告訴她去什么道觀里找道士,結果弄回來這么三個屁都不頂的貨回來。沒治好二小姐不說,還特么裝上大爺了。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聯系不上老板,還是怎么著,一個月之前就開始到處找人幫忙。可是誰來都沒用,二小姐還是原來那樣。”
我跟著保鏢走道監控室門外:“你們在沈衣寒屋里裝監控是什么意思?”
“是大小姐讓的。”保鏢推門走了進去:“大小姐讓我們二十四小時看著二小姐,要是二小姐有什么異常就趕緊聯系她。要說,這就是姐妹連心啊!大小姐請回來那些高人,我看還不如她自己管用呢!”
保鏢在說這著話把我帶進了監控室里,從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面上看,沈衣寒的房間里的確空空如也。我指著屏幕道:“把監控回放,從沈衣寒進屋開始就行。玄子,你看看別的地方。”
保鏢很快調出了監控,畫面里的沈衣寒從出現開始就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床上。僅僅過了五六分鐘之后,沈衣寒就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仰頭看向了墻角上的攝像頭,雙眼當中隨之流出了鮮血,染血眼珠緊緊盯著監控不動,就好像是隔著攝像頭與人對視。
我明明知道,屏幕里放出來的只是一段錄像,卻仍舊覺得身上陣陣發冷。
我沉聲道:“把畫面放大點,對準她眼睛的位置。”
“好!”那個保鏢還沒來得及去碰鍵盤,屏幕上的畫面就忽然閃動了一下,等我再看時,房間里的沈衣寒已經沒了,只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臥床。
“回放!”我讓保鏢連續把那段畫面回放了幾遍才轉身問道:“剛才負責看監控的人哪兒去了?”
“人哪去兒了?”保鏢也被我問得愣住了:“他打電話叫我過來,我來的時候人就沒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