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手道:“算了,她看不慣我的行事作風,就算留下來也只會增加矛盾。愿意走就走吧!”
葉玄坐在沙發上,連著抽了兩根煙,氣才算消了一點:“老班,你剛才說,事情沒完是怎么回事兒?”
我點起一根煙道:“沈家的事情看似結束了,其實,我們什么真相都沒得到。”
我掰著手指道:“沈家姐妹的秘密,我一樣都沒掏出來,事實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推測。而我自己也覺得,我做出推測有太多漏洞,甚至可以說前后矛盾。”
我看向葉玄道:“你不覺得,沈衣玉在籠子里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在順著我的話說。把我覺得矛盾的地方,全都給圓了過去么?”
“哎?”葉玄恍然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我繼續說道:“沈家最為關鍵的人物是沈玉龍,可他從始至終都沒現身。你不覺得奇怪?”
我不等葉玄說話就又繼續道:“其實,沈衣玉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沈玉龍一直在人前做戲。他把自己的雙胞胎女兒一個起名衣玉,一個起名衣寒。從一開始就在給人一種暗示,那就是他要放棄沈衣寒,保住沈衣玉。事實上,他一直在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做戲做得太明顯了。”
我聲音一頓道:“既然,他要保住沈衣玉,那為什么又要在沈衣玉的身上縫上一只鳥足?我覺得,可以這樣推測。沈玉龍并不是整件事兒的主謀,他在幫別人養著沈衣寒。但是,他自己也有想要得到某種利益的打算,所以,他秘密給沈衣玉移植了一只鳥足。”
葉玄不解道:“他想要什么?要酸與?那玩意有什么用啊?吃了能長生不老啊?”
我隨口說了一句:“酸與吃了只能解酒。根據《山海經》的記載,吃了酸與的肉,不會喝醉。不醉,對于多數人來說,并沒有什么誘惑力,也不值得拿自己女兒去交換。我覺得沈玉龍的目的不在酸與身上。”
我分析道:“你注意到沒有,酸與把沈衣寒的手摘下來之后做了什么?它一直在摩挲著自己的爪子。它只是在惋惜,并沒去把爪子接回自己身上。這就等于推翻了沈衣玉一開始所說的話。酸與沒有把斷肢接在身上重生的能力,它為什么還要執著把自己爪子弄回來?”
“還有就是,酸與好像感應不到自己的肢體。沈衣玉在砍自己腳的時候,下刀并不規律。幾次都砍在了鳥足上,酸與沒有反應,可見它感應不到自己的肢體。直到你把它的腳給燒了,它聞到了氣味才會忽然發狂。”
我當時讓沈衣玉自己砍鳥足,就是在驗證我的懷疑。如果換成了我和葉玄這樣慣用兵刃的人出手,一刀下去就能砍斷鳥足,起不到任何作用。沈衣玉不會玩刀,加上心里的恐懼,肯定會接連下刀。如果,酸與和自己的肢體有所感應,它應該在沈衣玉動第一刀時立即暴怒。哪還會這么等下去?
這就等于是在告訴我,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我去相信,沈家姐妹是用來誘捕酸與的誘餌。事實上,她們應該是還有其他的什么作用。
“對啊!”葉玄猛的一拍大腿。
我再次說道:“還有一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