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啤酒后,隨手撈起葉玄弄來的下酒菜吃了一口頓時懵了:“你哪兒弄來的生魚?”
我和葉玄吃的生魚,可不是外面賣的生魚片,那是我倆在黑龍|江當兵時候跟當地赫哲族老鄉學來的當地菜。那邊老鄉把江里撈出來的活魚,片成薄片,倒上白醋一扳,等到魚肉被白醋殺熟了,再把白醋倒了換上調料再拌幾下,一道下酒菜就成了,我倆也不知道那菜應該叫啥名,當地人叫“殺生魚”,我們也就跟著叫。
我家除了那條錦鯉子,哪還有生魚?
葉玄吧唧著嘴道:“就是剛才那鯉子啊!要不,大半夜我上哪給你弄生魚去!”
“我艸,你瘋了吧?”吃了一口生魚的錢落落差點沒跳起來。
葉玄說道:“咋了?為了那敗家魚,我家冰箱都打碎了,里面屁都沒有了,不吃它吃誰?”
錢落落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你也不能……”
我不以為然的道:“殺都殺了就吃唄!錦鯉子跟草鯉子也沒啥區別,都一個味兒。”
我和葉玄,你一口,我一口把一條鯉魚吃的就剩個腦袋了,葉玄才掏出匕首把鯉魚腦袋給砍成了兩半——葉玄喜歡吃鯉魚腦子,不管生的熟的,他都能來上兩口。
可是,葉玄一刀下去,鯉魚腦子里面竟然滾出一顆藍色的珠子。
我用筷子把那顆珠子夾起來看了一眼:“我明白了,真正能引邪的東西是這顆珠子,你們看這珠子上的花紋,是不是跟鯉魚身上的一樣?”
葉玄看向我道:“你是說,鯉魚身上的字兒,是根據珠子長得?”
“差不多!”我正在說話時,那顆珠子就像是遇火的冰塊,瞬間化成藍色的水滴順著筷子淌到了我手上,我只覺得自己虎口上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劇痛鉆心,順勢往外一甩幾塊冰渣子就從我手背上掉了下來。
等我再往自己手上看時,虎口處皮膚就像是被凍壞了一樣,從外往里的發黑,傷口四周的皮膚腫了起來。
“這是高度凍傷,你得趕緊處理!”錢落落想要過來幫我處理傷口,我卻輕輕擺了擺手:“你趕緊想辦法找那個主播的線索才是正經事兒。”
葉玄看我受傷也慌了:“老班,你歇著,我今晚高低也得把那敗家玩意給找出來。”
他們兩個找人,我幫不上忙,干脆把沙發扶起來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