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冷聲道:“朋友是在耍我么?你要是覺得在這兒說話太舒服,我可以叫人把你弄到審訊室里跟你慢慢說。”
葉玄看似在跟于廣洋說話,實際上是在提醒李云歌,不要輕舉妄動。要增援,也得他們真正動了手再說。
李云歌這才在話筒里說了聲:“你自己小心。”
于廣洋笑道:“你別緊張,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兒,就是我的來歷。”
葉玄微微放開鋼鞭:“你接著說。”
于廣洋深吸了一口煙道:“我爹,也就是村長,算是村里唯一見過世面的人吧!他在動員全村男女老少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把我給藏了起來。我就成了全村唯一留下來的人。”
葉玄沉聲道:“你爹把你藏在了什么地方?你怎么會長生不老?”
“我爹把我藏在了井里。”于廣洋說道:“我爹被鄉親們推選為村長,是因為他有一身打井的本事,這本事還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爹年輕的時候曾經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世面,這才成了村長。他年紀大了之后就把打井的手藝傳給了我。”
葉玄緊盯著于廣洋沒有說話,心里卻一直在判斷著對方的話是真是假。
打井這種事情看似不起眼兒,實際上卻是正兒八經的手藝活,其中的規矩多少跟術道有些聯系。在農村肯定是有一定的地位。這點上,于廣洋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
于廣洋繼續說道:“我爹他們走了之后,我怎么也放不下心里的仇,就翻出了我爹攢下的幾塊大洋,買了幾條槍上山當了土匪,等我的綹子里有了十多號人,我就帶著人去掘了那座四門墳。結果,我在墳里掘出來一條魚,一條比驢還大的魚。”
“我們十幾號人都拿著槍,可也沒弄過那條魚,我手底下的人都死光了,我被那魚追得跳了懸崖,才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可是從那之后,我就發現自己不會老了,活了幾十年還是三十來歲的模樣。”
“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我估摸著,可能是我跟那條魚拼命的時候,咬了那條魚的一塊肉,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葉玄聽到這時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那魚,我也剛好也弄死一條,等會我去試試,吃了它能不能長生不死。”
葉玄說話像是無心,眼睛一直盯著于廣洋,直到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才說道:“你繼續說。”
于廣洋道:“我從山上死里逃生之后,并沒打算放棄尋仇。我就憑著打井的本事到處流浪,去找那個道士的去向。”
“直到二十年前,我到了趙家村時,才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