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發火,并不是因為我吃了癟,而是我的燈籠上著了綠火。
我爺說過:我太爺當年在京城就是為了找一件能讓燈籠爆出綠火的東西。
我開白燈號也是為了找那樣東西。
那件東西不僅關系到我太爺的去向,也關系到我爸的血仇,我陳家的命運。
燈籠爆了綠火,那件東西近在遲尺,陳三金卻說不想去,我能不發火?
陳三金頓時來了脾氣:“我是雇主,還是你是雇主?”
我目光陡然凌厲之間,小錢兒趕緊打起了圓場:“陳三金,我問你,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羅憶楠的命重要?如果,你覺得面子重要,咱們現在就回去,別墅里那點玩意還難不倒我們。”
葉玄也跟著撇嘴道:“瞅瞅你的那熊樣?想搶女人就動手,連情敵的面兒都不敢朝,你還跟人搶女人哪?趁早找下家去吧?再說了,我們是因為你惹了麻煩,你一句不去就算了,你這么辦事兒地道么?”
陳三金被他倆一搭一唱弄得臉上陣紅陣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行,我帶你們去。不過事先說好,我去了不說話。剩下的事兒,你們來。”
陳三金把我們帶到了一處別墅區里:“那就是洪子安的家。我就不用……”
“你要是不怕自己待在外面死車里,你可以不跟著。”我跳下車來快步走向了別墅大門,很快就被洪家保鏢給讓進了客廳。
我往客廳茶幾上掃了一眼,那上面擺著四杯倒好的茶:“洪先生早知道我們要來?”
洪子安笑道:“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姚道長,盧大師知道幾位要來。”
我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客廳里紫衣道士,對方冷眼看向我道:“貧道姚元化。你自報個師門吧!”
我沒有理會對放,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洪子安另外一側那個老頭,對方乍見之下就像是個農村老漢,面色黝黑,嘴里還叼著一只煙袋,可對方手上不僅不見老繭,反而顯現出了一種的怪異的光澤,似乎經常觸碰某種油脂的結果。
老頭叼著煙袋向我和藹點頭道:“小伙子挺精神,你叫我盧老頭就行。”
我向對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那個叫姚元化的道士見我沒有理會他,臉色不由得猛然一沉。
我直接無視了對方面色,坐到了洪子安的面前:“羅憶楠這趟生意,我想參與。”
洪子安微笑道:“我能知道,陳先生一定要參與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