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尿了又怎么樣?”洪子安站了起來,指著自己濕漉漉的褲腿:“我不怕別人看見,害怕就是害怕,我剛才不僅尿了褲子,還差點跪在地上。可不代表,我不敢去救憶楠。別以為,只有你陳三金有膽子,我就是尿著褲子,爬著過去,我也要看見憶楠安然無恙。”
洪子安又急又羞之下,忍不住淌出了眼淚,原先那溫文爾雅的面孔,此時就像是一個帶著委屈,也帶著倔強的孩子,瞪著陳三金,不住的抹著眼淚。
陳三金看了洪子安半天,終于挑起了拇指:“爺們兒!”
“洪子安,說實話,我以前不喜歡你。不光是因為你是我的競爭對手,還因為你心眼太多,做事兒太假。或許有人覺得你待人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但是我覺得你太虛。不值得當朋友。今天,我覺得,你是爺們兒。”
陳三金伸出手來:“一塊兒救憶楠,等把人救出來,咱們再較量。我活著,肯定不讓你死,你死了,沒人跟我競爭,就沒意思了。”
洪子安伸手跟他握在了一塊兒:“我再嚇尿了,你別笑話我就行。其實,我還是可以的,我是跆拳道黑帶。”
陳三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知道,那貨是看不上洪子安那點工夫。
我拿起桌子上的鑰匙道:“你們誰知道,這把鑰匙是哪兒來的?”
陳三金道:“憶楠說,是她撿來的。”
洪子安詫異道:“憶楠,怎么跟我說,是她旅游的時候,在地攤上買回來的?”
我微微一皺眉頭:“羅憶楠最近去旅游了?去的什么地方?”
“云南。”
“古城。”
洪子安,陳三金同時說出一個地名之后,又對視在了一起。兩個人的答案又不一樣?
我也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兩個人:“羅憶楠說沒說過,她為什么要買這么一把鑰匙?或者說,撿這么一把鑰匙?三金,你先說。”
陳三金道:“憶楠,一直喜歡收集新奇的小玩意。她說看見這把鑰匙很別致,撿起來之后就沒舍得扔。”
陳三金說完,又看向了洪子安,后者說道:“憶楠跟我說的不是這樣。她說,賣鑰匙的老太太跟她說,這把鑰匙是用來祈福的東西,說是,每個人的心都像是一把鎖。打開鎖,心才是你的。打不開,就算人在身邊,心也不屬于你。把鑰匙帶在身上就能讓你中意的人,向你敞開心扉。”
陳三金聽到這時,臉上不由得浮起了黯然之色,微微擺手道:“老洪,你繼續跟老陳說吧!我抽根煙。”
葉玄拍了拍陳三金的肩膀,給他點上根煙。
葉玄這么神經粗大的人都聽得出來,羅憶楠對陳三金的敷衍,更何況是他本人。
陳三金可以說是陪著羅憶楠時間最長的人,哪怕他不是術士,也一直守在羅憶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