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智明開始走第二步了,他這是要步步緊逼。
葉玄壓低了聲音道:“老班,咱們不能這么干等著,再等下去家里就真出事兒了。”
“先等等!”我沉聲道:“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先不著急。”
我嘴上在安慰著葉玄,心里卻越來越煩躁。
我不喜歡把一切交給命運來安排的感覺,可是這一次,我卻偏偏要在牢房里等待轉機。
第二天,又有人被送了進來,對方被關進我對面的監房之后,就拿著鞋使勁在欄桿上敲了兩下:“陳野,何先生讓我給你帶個話,宗門執法|院出動三十多個高手,專程去找二元了。你要是不出去,可就見不著她了。”
“他么的!”葉玄暴怒道:“你出去給姓何的帶個話,老子要是不把他蛋黃擠出來,我跟他的姓。”
那人以為我們打不著他,隔著監房哈哈大笑道:“你想讓我帶話,拿錢來。你當自己是誰,還讓我給你白跑腿兒嗎?再說,給了錢,也得看爺爺有沒有那個心情。你要是說點好聽的,把爺叫舒坦了……陳野,你扣磚頭干什么,墻上磚頭還能扣下來呀!”
那人看見我轉身去扣磚頭,笑得前仰后合,卻沒想到我真把磚頭給拽下一塊來,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我手里磚頭已經順著牢門的欄桿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對方臉上,磚頭當場拍了個稀碎,對方也沒了動靜。
我冷眼看向跟那人同監的人:“都知道怎么說嗎?”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幾個人嚇得全都縮到了屋角里,誰也不敢冒頭。
又過了一天之后,第三個人被送進來了。
這回他被關進了我們隔壁的牢房里,那人在墻上拍了幾下才喊道:“陳野,何先生讓我給你帶話來了說,初云知失蹤了,你爺受了重傷,現在正躺在醫院里。他還特意讓我告訴你,你想看你爺最后一面,你辦不到。”
“何先生還說,等你爺咽了氣,他會把你爺的骨灰沖進馬桶里面。到時候,讓你年年都去下水道邊上燒紙。你就等著吧!”
我臉色陰沉道:“葉玄,干掉他!”
葉玄一步跨到墻邊,雙掌輪番向墻上轟擊了過去,“隔山打牛”的掌力透過墻壁暴起數米,隔壁的監房里馬上傳出來一聲人體被打飛的聲響。那人撞在墻上之后,葉玄雙掌,一掌接著一掌的往墻上轟擊而去,墻壁那頭的慘叫聲接二連三,頻頻而起。
有人喊道:“說話的那個都讓你給打死了,你別誤傷好人啊!”
“好人你個狗屁!跟他住在一個監房,你就該死!”葉玄沒管那邊究竟如何,一頓重掌下去,直到隔壁間里沒了動靜,才停下手來。
葉玄把我拽到了一邊兒:“老班,要不咱們出去得了,我聽著怎么覺得心里瘆叨叨的,萬一要是陳爺他們真的出事兒了,咱們哭都來不及啊!”
我在屋里連續轉了幾圈:“不急,在等等,我估計快要有結果了,再等等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