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說道:“當初這片地方是塊棚戶區,被何老板買下來之后建了現在的商場。當時,棚戶區動遷的時候,所有房子都被順利拆掉了,只有一座土地廟怎么也拆不掉。拆廟的時候,不是人失手,就是機器出事兒。”
“后來,大何老板來了,就是現在老板的哥哥,我們都叫他大何老板。他來了之后,立刻下令停工,讓所有工人遠離工地。自己在那座廟里住了幾天才出來。重新規劃了設計圖。他沒拆掉那座土地廟,而是把它當成建筑物的一部分給蓋進了房子里。”
我聽到這時,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沒太明白?”
經理比劃了一下道:“我聽說,是在那座廟四周起了承重柱子,把整座廟給蓋進了大廈里面。大廈落成之前,還有人在傳說那座廟的事情。落成之后,這些傳說漸漸的也就少了。這座商場大概建了二十年了吧?中間也曾經翻新過幾次,還進行過兩次擴建。漸漸的,也就沒人留意過那座廟的事情了,不過……”
經理看了看我的臉色:“不過,有人說那座廟還在大廈里。只有大何老板一個人能找到。有人曾經就看見大何老板進入大廈之后,莫名其妙的沒了蹤影。等到好幾天之后,又會重新出來。誰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去了什么地方。有人懷疑他去那座廟里了。”
我瞇起眼睛:“你在商場待了多久了。見過那座廟么?”
經理道:“我在這兒快要十五年了吧!關于那座廟的事情聽了不少卻沒見過那座廟,說不定就是當年工人瞎說的。”
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們老板呢?經常來這兒么?”
“我們老板事情很多并不經常過來,不過,我們老板有個習慣,只要是他名下的產業,就算他不來,也要給他準備一間辦公室。他不習慣去別人辦公室。說是,沒有主人的感覺。”
我正要再問對方兩句話,眼角的余光里卻閃出了一道紅影,我猛然回頭之間,甜品屋的玻璃墻外已經多出一個全身紅衣,長發微揚的女人。對方那一身紅衣顯得妖艷刺目,在人來人往的商場當中顯得異常分明。
可是,那個女人的臉色卻是慘白如紙,站在窗外就像是有人把一個商場里使用的模特給擺在了過道中間,目無表情卻又眼神空洞的緊盯著我們座位。
我回神之間,向小錢兒,小糖豆打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快速起身向走向了門口。窗外那個紅衣女人也冷笑了一下,從容挪步,像是信步閑庭一般走向商場的人流。
我再次盯住了那個經理:“最近這幾天,你們老板來過沒有?”
“這個……”經理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在某種意義上,我是再讓那個經理當著老板女兒的面出賣老板,就算是事出有因,難保將來有一天老板不會找她算賬。他能不猶豫?
葉玄手里的槍,狠狠往下一壓:“你要是活夠了,可以不說。”
經理臉色一白:“老板前兩天來過一次。來了就走了,再就沒出現過。”
“你們老板……”我的話沒說完,餐廳門口再次出現了一道紅影。
那個紅衣女人以同一樣的姿勢,出現在了同一樣的位置上,用同一樣的眼神看向我們座位,只不過,這一次她盯著的人是那個經理。
經理下意識的抬頭之間,正好撞上那個女人空洞無神的雙眼:“她……她……我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