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指著我脖子:“糖豆,過來咬,不用客氣。”
小糖豆先是找了個酒精棉球,像是要給我打針一樣,在我脖子上擦了擦。
那個棉球往我身上一蹭,我就打了個激靈。我不怕挨刀,可我從小就怕打針,尤其那棉花球往我身上一蹭,就跟有蛇在我身上爬一樣,我全身都跟著起雞皮疙瘩。
小糖豆還一臉嫌棄:“狐貍哥,你幾天沒洗脖子了,棉球都黑了!”
我被我爺捂著嘴說不出來話,我奶卻一瞪眼睛:“死老頭子,野子洗臉是不是你教的?”
我爺小聲接了一句:“是!”
“我就知道你個缺大德的,干不出什么好事兒!”我奶要不是按著我的手,估計又能揪我爺耳朵。
以前葉玄就問過我:“你洗臉怎么不洗脖子?”
我反問了一句:“洗臉跟脖子有關系么?洗臉洗臉,你鼻子,嘴全長脖子上?”
后來葉玄被我帶的也洗臉不洗脖子了,我洗臉還真就是我爺教的,我爺還說了不用天天洗澡,男人不能那么矯情。
那時候,我才第一次覺得,不洗脖子或許是個錯誤——小糖豆又拿棉球往我脖子上擦了一回。
等她把我脖子擦干凈了,一點都沒客氣,嗷嗚一口就咬了上來。
我真是生無可戀啊!我頭一回體驗到雞被宰的時候,是怎樣的絕望。
說實話,小糖豆咬上來的時候并不疼,甚至還有點舒服的感覺。但是,那過程不能看,看一眼就讓人全身發麻。
等小糖豆吸完血,我伸著舌頭在沙發上趴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結果,小糖豆還要每三天咬一次。
我爺我奶像是看賊一樣看著我不說,還把所有人都發動起來,天天看著我,生怕我跑了。
我就這樣活活被小糖豆給咬了兩個月,眼看天都入冬了,我的噩夢才算結束。那段時間,我的功力倒是增長了不少,卻沒達到夜叉王的程度,按照我爺的話說,我跟當年遇見過的那只夜叉相比,倒還差不多。
我一直沒弄清楚,究竟是差在了什么地方。
小糖豆告訴我:“大概是老天在讓你循序漸進,而不是一口吃個胖子。”
我大概也只能這么想了,畢竟有些事情,很難說得清楚。
那段時間,局里沒有什么事兒,我也在準備在家貓冬,葉玄特意弄回來一頭活豬,說是來一頓殺豬大菜。這邊正準備殺豬的工夫,就看見葉玄哭著從外面進來了:“老班,教官沒了!”
“誰沒了!”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手里的煙都掉在了地上:“你別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