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說,他祖母是挖了自己家的祖墳,在祖墳上蓋了房子,鎮壓了她母親的尸體。這個故事聽起來非常離奇,也可以通過村民懼怕陳老太太的身份,不敢多言去解釋她的舉動。但是,誰都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教官的祖父!”
我慢慢說道:“整個故事里,只有教官祖母才是術士,祖父只不過是一個稍比普通人強一點的人罷了。后最結尾的一段里,教官寫著,他祖母教他扎白燈。你不覺得奇怪么?”
“對啊!”小糖豆道:“他家兩代都是兒子,為什么是他奶奶教他扎白燈啊?”
我點頭道:“術道上一向有秘法傳兒不傳女的規矩,秘法傳給女孩的,要么是個別的職業,只能女孩繼承;要么就是家里沒有男丁,逼不得已傳給了女孩。小錢兒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身手了得,卻不會秘法。”
“教官的日記里,他祖父為了他急得死不瞑目,卻絲毫沒有救他的辦法;他父親明知道自己會死,卻沒有應對的本事,只能說明,秘法不是傳自他的家族。既然他的家族,沒有秘法可傳,教官祖母挖掉他家祖墳鎮壓死尸的做法就不成立了。”
我頓了一下才說道:“退一萬步講,即便教官家祖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兒媳婦挖自己家祖墳,在村農那可是大忤逆的事情。教官的祖父能同意,村民也會活活吃了老太太。所以說,當時老太太挖開的肯定不是祖墳,而是廢棄了祖屋。”
我說話之間仰頭看向了山坡:“那座屋子要么是在品字形的尖端,要么就是在邊上的那座空地。我覺得在空地上可能性更大一些。”
心顏聽到這時忍不住問道:“那墳崗子里的石屋是怎么回事兒?”
我沉吟道:“那邊應該是李云歌他們搞的鬼,他們找不到教官日記里寫的石屋,就專門造了一座出來。”
“我估計這次出手的人,只有李云歌和無恨燈。否則,她們也用不著想方設法的把我們分成幾路,又制造這么多假象去拖住我們。”
“如果,我們湊到一起,他們兩個對付不了那么多人,只有逐個擊破才符合他們利益。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出現的線索至少有九成是來自于李云歌。”
小糖豆好奇道:“狐貍哥,你說,曲教官究竟是姓曲,還是姓陳啊?”
“應該是姓曲吧?”這個問題,我也不敢肯定。
我總覺得教官身上似乎藏著什么秘密,不然他也不會忽然退伍,又忽然回來找我。
心顏聽到這時,才忍不住說道:“陳野,你不覺得曲教官的死很奇怪么?”
心顏見我示意她繼續,才再次說道:“從曲教官購買墓地算的話,他至少是在一年之前開始行動,也就是徐愛萍身亡不久。那個時候,李云歌還沒有失蹤,無恨燈也沒到你的手里。時間上對不上。”
“而且,我查過全市所有殯葬記錄,那里面沒有于薇,也沒有徐愛萍。換句話說,她們兩個人,可能全都沒有下葬。他們兩個人的去向仍舊是一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