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等我緩緩……”馬老板的眼珠子一直提溜亂轉,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葉玄不緊不慢的拿起茶幾上煙灰缸,手掌一緊把一寸多厚的煙灰缸捏了粉碎,碎的像是沙子一樣玻璃成串的從他手里流落在了茶幾上:“你的腦袋要是比這個東西結實,你就喊人試試。”
馬老板臉色頓時白了:“兄弟,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別沖動。”
葉玄冷笑道:“我知道殺人犯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打你一掌,能讓你十天之后再死。那個時候,誰有證據說是我殺的人?”
葉玄說話之間,把手往茶幾上一拍,頓時四分五裂,茶幾上面玻璃板卻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葉玄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看向馬老板:“你要不要試試?”
馬老板嚇得面無人色,又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葉流光,葉玄頓時吼道:“你用不著看她,現在我說了算!”
葉流光雖然善良,但是沒善良到發傻的程度,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哥,他要是不說實話,你就把這個藥塞他嘴里。我保證,他死不了。”
馬老板這下徹底懵了:“葉大夫,葉大哥,我說,我全說。是宋家,宋家讓我把兇宅給了葉大夫。只要我把事情辦成了,他就給我介紹一筆大賣,我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真不是我要害葉大夫啊!你相信我!”
葉玄陰沉著臉孔道:“他沒說為什么要這么干?”
馬老板道:“我也問過宋公子,他說了,葉大夫好騙。只要我在她面前多裝裝可憐,多哭哭窮,她就什么都相信了。不光是我,他還找了好多人去找葉大夫,都是看了病不給診金,不給藥錢的人。他說,讓葉大夫撐著葉家,葉家早晚會被她給敗光。用不上多久,她就能讓葉家連周轉的資金都拿不出來。那時候,他就可以想辦法吞并葉家了。”
葉玄眼中殺機連動:“還有呢?繼續給我說!”
“還有……還有……”馬老板正在支支吾吾的工夫,葉玄抬手一下點住了對方的啞穴,緊接著又在對方身上連點了幾下,馬老板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眼底開始快速充血,整張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了起來,豆大汗珠子跟著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嘴里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葉玄慢條斯理的點上了一根煙:“這截脈手戳在身上可有滋味兒?好好享受,過一會兒還有大餐等著你來嘗鮮呢!”
葉流光看著死命掙扎的馬老板又有些不忍心了:“哥,我看差不多了。”
葉玄搖頭道:“流光,今天哥教給你一個道理,那就是:心慈手軟遭禍害。你覺得他可憐?他下手害你的時候,可沒覺得你可憐。等你落進了他的圈套,他更不會覺得你可憐。這就像是獵人抓兔子一樣,獵人絕不會因為兔子的弱小,無助,就不去剝它的皮,燉它的肉。”
“流光,哥這些年跟著老班走江湖,什么人都遇見過。沒總結出什么大道理,只得到了一點小道理。那就是,千萬別可憐你的敵人。等你心一軟的時候,就是他們往你心口捅刀的時候。我敢跟你保證,他下面的話,能把你恨的牙根兒癢癢。”
葉流光這才不說話,可她也不忍心去看躺在地上掙命的馬老板,干脆就轉過了身去。
葉玄慢條斯理的抽完一根煙才解開了馬老板的穴道:“感覺如何?截脈手一共有七成,這連第一層都不到,你是不是準備嘗點別的,再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