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我當成天道的使者,也可是把我當成地獄的死神。”那人似笑非笑的道:“總之,你知道我是來接引你的人就對了。剩下的時候,等你死了之后,我會慢慢告訴你。”
我再次問道:“吳家是死在你的手里,還是死于天罰?”
“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那人避開了我的問題:“你不覺得現在應該是你選擇的時候嗎?選擇自己的死法,其實也是種幸福。前面的繩子來了,你還有幾秒鐘來決定怎么死法!”
那人說話之間,窗外的那條繩子已經慢慢向我飄了過來,繩環中間果然出現了一張人臉——吳家二女兒吳孝非的人臉。
我與對方四目相交之間,吳孝非臉上果然浮起凄凄笑意,臉上血色也在飛快褪去之間,雙眼慢慢換成了一片血紅。
我身后那人說道:“看來,你是不想選了,那我來替你選吧!”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你腳底下也有條繩子,你沒看見么?”
那人還沒來得及低頭,一只雪暗天已經從我垂在身邊右手里簌然飛出,目標就是對方下顎,可我聽到卻是咚的一聲,我的雪暗天釘進桌子里了?
那人笑道:“你覺得我會站在你身后?影子在,可不代表人就在啊!”
我冷聲笑道:“暗器可不一定就是拿來打人的東西!”
我話音一落,會議桌下面忽然發出嗖的一聲輕響,一道被我綁在桌子下面的鋼絲,形同長鞭從桌子下面猛然抽了出來,下一刻間,我就聽見一聲鋼絲劃破衣服的聲響。
與此同時,我手中兩只雪暗天脫手向外飛出,直奔著移動而來的繩套呼嘯而去。卻沒想到那只繩子竟然凌空飛了起來,讓過了我兩道暗器。
我不等繩索揮落連續向外發出四道雪暗天。
派出所的窗子實在太小,中間還帶著護欄,我的暗器施展不開,只能一支支的向外激發,一時半刻,奈何不了空中的那道繩索。
我身后會議室卻在這時怦然關閉,屋里隨之傳來一聲怒吼:“你找死!”
對方的聲音幾乎震動了整座大樓,外面警察接二連三的向門口涌來:“陳局長,里面怎么了?”
“別進來!”我手中暗器連發之間,腳掌一挑身邊的椅子,直接把過米高的椅子給踢上了半空,落向會議桌上。
桌椅碰撞的聲音剛起,整座會議室里的所有東西,就都在同一時間響動了起來。十多只弩箭從書柜當爆射而出,橫斷當空,只要有人站在屋里,必然會被射中胸口。對方要么選擇騰空而起,要么就得選擇低身躲避。
可我卻沒給對方繼續站在地上的機會,弩箭發動之后,一道道鋼絲就從桌下連續掃出。我用來布置陷阱的鋼絲,在機關催動之下,帶著勁風四下亂掃。人被鋼絲掃中,那種細如頭發的暗器游魂絲,就能像刀一樣割開人的皮肉。如果,對方不幸被游魂絲掃中三次以上,離地兩寸左右的鋼絲,就能生生割斷對方的腳筋。
地上勁風亂起的當口,被我打出去雪暗天終于中空中碰撞到了一起,互相撞擊的暗器,驀然改變的了角度,從三面向繩索圍攏而去。那條懸在空中的繩子避無可避之下,頓時雪暗天給斬成幾節落向了地面。
我好整以暇的看向身后時,屋里除了遍地狼藉的桌椅,哪里還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