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主持人嘴里噴出一道血箭之后,仰身倒在了地上。
剛才還在說話的助理也跟著栽倒在地,只有導演還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手里仍舊掐著麻將。
景圓嚇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把尸體拖出去。小錢兒,玄子,糖豆,你們都進來。坐到桌子上。陪那個死人打一圈麻將。”
小糖豆不知道怎么玩麻將,我們三個人坐了下來,我坐在導演對面伸手拿起桌子上麻將牌:“導演,該你了。你怎么還不出牌?”
導演的尸體果然動了:“剛才想事情想忘了。”
尸體是動了,可是對方的眼睛卻顯得空空蕩蕩,沒有半點生氣兒,可是他嘴里卻偏偏還能說話:“紅中。”
“碰!”我故意拿起兩張二條,把對方的紅中給碰了過來。導演卻一點都沒發覺。
坐在我下家的葉玄摸起一塊麻將,嘴里說道:“導演,昨晚跟你過來那朋友是誰啊?我怎么忘了?你從哪兒見到的那個人?”
“我想想,我是從哪兒見到那個人……”導演想了好半天:“我記得,昨天是找常悅過來打麻將。她沒來。我本來以為昨晚要黃局兒了。誰知道,我下樓要回家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那人就站在樓腳那里,從樓邊上伸出腦袋,問我是不是要打麻將。他說可以陪我玩,我就同意了。”
我開口道:“你都不認識他,就能把他帶家里來打麻將?”
“不,我認識他!”導演好像是想什么:“我記得,我認識他啊!我以前肯定在什么地方見過他?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我沉聲道:“那他叫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他說他叫關鴻!”導演說道:“這個名字,我很熟悉。我以前就聽過這個名字。”
我再次問道:“你把人帶回來之后,他跟你說過什么沒有?”
導演道:“什么都沒說,一直都是我們三個在說話,他就坐在那打麻將。對了,他贏了錢不要,把錢都還給我們了。”
我緊緊盯著導演道:“你們昨晚上是不是要了宵夜?宵夜呢?”
“關鴻點了宵夜。”導演說道:“他打電話點的宵夜,還問我們吃什么?后來……后來怎么了?我怎么記不住他點宵夜之后的事情了。”
我盯住了導演眼睛:“你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死的?”
“我們是怎么死的?我們死了么?”導演忽然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們是死了。我死的時候,覺得我的腳特別疼。”
我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我們坐下的時候,誰都沒看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