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來得這么及時。”葉玄說道:“一會兒,別管發生什么還是先跟著我們。出了事兒,你先跑。別管我們倆。我們命大死不了。”
他們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我已經一腳踏進了水月寺。
從水月寺外面只能看見三米高墻,內部大殿,禪房卻遠沒有高墻的輝煌,那道墻就像是故意要把簡陋的水月寺與外界分割開來,讓它自成世界。
前面領路的和尚帶著我們三個走向水月寺大殿背后時,我看到卻是一望無際的碑林。
看似雜亂無章,又好像是按照某種順序排列的無字石碑,數以千計。讓人難以想象石碑下面究竟埋葬著什么秘密。
剛才從外面進來的那些術士,都已經集中在了碑林當中一塊空地上,他們故意讓出了一條過道,讓我們可以直達一間草屋門外。
草屋門外呈品字形盤坐在地的三個老僧,雖然沒有睜眼,卻像是已經看見我們到來:“三位施主請坐。”
我看了看地上三只草蒲團:“我站著挺好。”
中間那個僧人開口道:“老衲智行,這是我的兩位師弟智在,智空。三位施主是來本寺化解罪業?”
“我……”我剛說了一個字,就有人跪了下來:“大師,陳野罪孽深重,只有誅殺,才能贖罪。大師千萬不能相信對方的花言巧語,請大師為江湖術道主持公道。”
我看向那人時,智行開口問道:“那你們就說說這位陳施主,有什么罪孽?”
“陳野里通賣國,其罪當誅。”
“陳野草菅人命,其罪當誅。”
“陳野壓迫術道,其罪當誅。”
“陳野……”
術道中人沒有一會兒的工夫就給我列出了八大罪狀。
智行沉聲道:“陳施主有什么想要辯解的么?”
我淡淡說道:“第一,我到水月寺,的確是為了化解身上罪氣,行與不行是大師的本事,同不同意也是大師的權利。”
“第二,水月寺不是法庭,沒有權利給我判罪。所以,我也不需要辯解什么,只問大師同意與否。”
智行道:“水月寺一向只問罪孽,不問身份。進了水月寺,無罪方出,有罪必究。”
“大師高義!”有人帶頭向對方跪了下去。
我哈哈笑道:“你們這群傻子。還他么喊什么大師高義,你沒聽他說無罪方出嗎?我出不去,你們也得留下陪我。”
“放屁!”帶頭那人怒吼道:“你自己罪無可赦,臨死還準備攀咬別人不成?”
我冷笑道:“你不信我的話,可以問問你的大師,是不是準備連你們一塊兒問罪?”
那人看向智行時,后者微微點頭道:“陳施主說的沒錯!水月寺里只有無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