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頭瞇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陳局長,你作為落落的領|導,能來參加她的婚禮,我很歡迎,但是你中途打斷婚禮,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沉聲道:“錢落落就職于保密部門,想要結婚,配偶必須經過部門審查。你們沒走程序就辦婚禮,讓你們中途停止,那是給你們錢家留了面子。”
“呦呦呦……”小錢兒二嬸人沒上桌,嘴可沒閑著:“什么部門這么厲害?在座的都是誰,你知道么?最差也是局級干部。哪顯著你了。”
錢老頭雖然沒說話,面上卻也帶起了幾分得色。
小錢兒二嬸見老爺子沒說話,干脆開口道:“你是局長?局長跟局長可不一樣。有些鄉鎮里小局,關上門來也叫局長,拿出去最多是個正科級。我聽說,你還是個副局,你是副科調吧?”
我冷笑一聲再次把證件放在了桌上:“證件都拿出來,讓他們好好看看。”
我在桌上環視一周:“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小錢兒家。本來應該以禮拜訪。但是,你們非要看看我的職務,說不得,我得薄了某些人的面子了。”
“異常生物調查局”的證件擺在桌上之后,錢老頭的臉色頓時一變,我冷聲道:“異調局隸屬安全部直轄,我是副局不假,但是我的軍銜是大校。說句難聽點的話,按照官場規矩,正廳級以下官員,還沒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我臉上趾高氣揚,心里卻想把陳三金掐死。
我讓他給我弄點高規格證件,他弄的這是什么?大校放到地方部隊,足以擔任師長。地方上只有省部級才能穩壓大校一頭。廳級還稍差了一點意思。要是這么算,異調局的局長得少將軍銜了。
陳三金這是高級軍官見得多了,沒把大校,少將當回事兒啊!
我話一出口,在座幾位的臉上就不怎么自然了。
小錢兒二嬸也傻了:“落落,你不是在普通事業單位任職么?怎么……怎么……”
我拿起小錢兒的證件:“錢落落的身份需要保密,她告訴你們什么都是組織規定,有問題么?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小錢兒的軍銜。”
我心里差點沒把陳三金罵死:你把小錢兒弄成少校了。這特么的,一個大校就可以了,你又弄出一個少校來?你當在座的人全都是白癡啊?
果然有人懷疑起了小錢兒的身份,那人冷笑道:“校官現在這么不值錢了么?我得好好問問。”
我抱肩冷笑著看向了對方,那人也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我沒想到,那人還真就找到張安國:“安國書記,我是小李啊!我們這兒來了一個的叫陳野的,自稱是異調局局長,還是大校軍銜,我想找你打聽打聽,他究竟是什么人?別是騙子吧?”
“對對……二十多歲,梳短頭……”
那人說完直接把電話按成了免提:“安國書記,你知道這個人么?”
張安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我知道他,他不是大校……”
那人臉上的得色剛起,就聽張安國說道:“他已經是少將了,任命狀剛下來。我還沒來得及給他送。你要是看見他,告訴他早點回來,領|導還等著親自給他授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