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拿著煙盒看了半天:“三金,你去聯系幾件防彈衣,太危險了。”
“行!”陳三金給人打電話的時候,我卻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的對手是誰?
四公子?不對,四公子布局講究一個“巧”字,如果是他布局,不會這樣雜亂無章。
魔公子?也不對!魔公子的局,看似等人引人入圍,實際上卻是在步步進攻,可以逼得對手沒有還手之力。我眼下遇上的對手,明顯有幾分,讓我先出手他再拆招的意思。
況且,兩個公子沒有仇恨我的理由,我們是對手,卻不是仇家。
誰跟我有仇?跟我有仇的人,應該都死光了啊!
無恨燈?最恨我的,莫過于無恨燈。如果是無恨燈出手,它肯定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無恨燈是鉆會折磨別人的瘋子。
我這回的對手應該不是無恨燈。
還有誰是我的仇人?
我還在一個個梳理著自己仇家時,陳三金已經把車給停在了一戶農家院的外面:“野哥,咱們到了。”
我順著車窗往外看了一眼:“這就是許老師的家?”
“對,我來過幾次,”于珊珊道:“我去叫門。門怎么是開著的?”
許家的大門開了一條半尺寬的縫隙,隔著大門已經能看見院子里情景了。
我剛一推開車門,門縫里就出現了半條人影,對方側著甚至站在門口,從頭到腳都是一片漆黑,唯獨看清的就是對方露在門外的一只左眼。那只眼睛就像是準備夜里捕食的貍貓,明亮中透著冰冷的兇戾。
我與對方的目光稍一碰撞,那人就開口道:“小于啊!你怎么來了?后面那些是你的朋友么?”
于珊珊小聲道:“許老師!我們有事兒找你。”
“進來吧!”許老師把門拉開了一半兒,他擋在門口的身子也往后撤了一下。
我跨進大門的同時,眼睛也在院子里掃了一圈。許老師的農家院里雞架,狗窩一應俱全,乍看上去還真不像是退休教師的家,倒有幾分農村特色。
許老師關上門帶著我們往前走時,于珊珊嚇得哭了:“死人開門,那是死人開門。學校里的傳說!許老師……許老師,他……他……”
我稍一側身子把于珊珊給擋在身后。壓低了聲音道:“什么叫死人開門?”
走在前面的許老師能聽見我們說話,卻一點都沒在意:“小于。你那是傳說看過了。學校里流傳的那個死人開門,可不是這樣。要我進屋給你拿筆記看看。”
于珊珊死死抓著我一只手不放,拼命的向我搖頭,不知道她是想說:別相信,前面那人說的話,還是別往屋里進。
我反手扣住了于珊珊的腕子:“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