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微微一寒:“這個術道早就應該清洗。”
我奶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顫,她剛想跟我說什么,門外就有人冷聲道:“好一句殺氣騰騰的清洗。你把自己當做神明了么?”
“齊向晨!”我轉頭看向門口的時候,齊向晨已經緩步走進了會議室。
葉流光第一個扣緊了手中的毒藥,齊向晨不妥協,她就要把對方留在這里。
齊向晨走到我面前道:“陳野,我們似乎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了,我想看看陳家無恨燈。”
我搖頭道:“我是陳家的傳人,可我沒有無恨燈。這是術道盡人皆知的事情。”
齊向晨微微皺眉之間,我已經把無恨燈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齊向晨笑道:“沒想到白燈傳人都是如此命運。我可以告訴你,我并不是白燈的傳人,只是答應了別人要把人皮燈走馬燈,交給一個合適的人罷了。”
齊向晨拉著椅子坐了下來:“很多年前,我像你一樣年輕,對神秘的事情異常好奇。那時候,我聽說了官宅里的傳說,就跟著老于,老何去了那棟官宅。在那里遇上了戚榮!”
戚榮?那個吊死在官宅牛棚里的教授?關于他的傳說果然是真的。
齊向晨繼續說道:“我們三個當中,只有我通過了戚榮的考驗。戚榮把自己收集的古物全都交給我時,也給了我人皮燈。他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將來某一天把人皮燈交給白燈傳人。我在學校里等了半輩子,終于等到了你。可惜,你只能算是半個白燈傳人。”
我不由得沉聲問道:“此話怎講?”
齊向晨道:“恕我直言,你連無恨燈都沒了,又怎么能算是白燈傳人?一個連祖宗法器都守不住的人,還有什么資格繼承別人的白燈?”
“你知道什么?”小糖豆聽不下去了:“你只知道無恨燈離開了陳家,卻不知道那是因為什么?這里面的是是非非,對對錯錯,你又知道多少?虧你還是個教授,難道你平時也是僅憑臆想去誤人子弟的么?”
齊向晨臉色微沉道:“我不想跟你爭論什么?我只看到陳野弄丟了無恨燈,這就足夠了。我不相信,一個連祖宗秘法都保不住的人,還能保住人皮燈。況且……”
齊向晨聲音一頓道:“陳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放棄人皮燈,我就更不能把燈交給他。”
我沒有繼續說話,葉流光卻瞇起了眼睛,她已經動了殺心。
齊向晨冷聲道:“戚榮教授把人皮燈交給我的時候一再表示,決不能把人皮燈交給自命為神祗的人,那將是一場**。陳野恰恰就此如此,你沒聽到他所說的話么?術道需要清洗!他把自己當成了什么,當成主宰一切的神明了么?單憑這一點,我就不能把人皮燈交給他。”
“哈哈哈哈……”
小糖豆正要反唇相譏的時候,許久都不開口的閆星宇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說的對,陳野就是這樣的人,他一向把自己視作主宰。你把人皮燈交給他,他就能為禍術道。他會……”
“閉嘴!”小糖豆暴怒之下隔空一個耳光扇向了閆星宇,生生把他的話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