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和桃小妖一回到局里就開始瘋狂調查夏稷的資料,這次之后,他們都把夏稷視作了我的勁敵。
我爺卻劈頭蓋臉的把我臭罵了一頓:“你小子行啊!什么邪門歪道你都敢用了啊?還剝人皮做燈籠?你知不知道那是邪術?是損陰德的事情?”
“你跟閆星宇有仇,你殺了他,剁了他,拿他腦袋喂狗,我都不說你。你看你干的那叫什么事兒?扒人皮做燈籠?你是不是心理變態了?”
我低著腦袋道:“非常時期,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放屁!”我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那腦袋賊精賊靈的,能想不出別的辦法?你就是想要偷懶,走捷徑。”
我爺越說越生氣:“做人得走正道。旁門左道的東西沾上就得遭報應,別人躲著都來不及,你還往上湊合?我就使勁兒拍你一頓,把你拍傻了算了,讓你把《人皮燈訣》全都給忘了,省得將來你再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呸——”我奶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上去就呸了我爺一臉:“什么叫傷天害理?野子是濫殺無辜了么?古代打仗的時候,用人腦袋記軍功,誰還不是把人頭剁下來帶著走?那是不是也叫傷天害理?”
“那能是一回事兒么?”我爺吹胡子瞪眼道:“那是人,不是豬,不是牛,能隨便殺了做皮貨!這要是多來幾次,別說報不報應,就連人的性格都能改變啊!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情。你知道么?”
這下我奶也沒話了。
我忘了是誰說過:殺人殺得多了,就會失去對生命的敬畏,總有一天會變成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狂。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對不對,但是,從心里講,我對剝人皮做燈籠的事情也在排斥。如果,我當時能想出別的辦法,我也不會用閆星宇做燈籠。
我爺看我不說話,知道我的那是知道錯了——我這個人只要覺得自己有理的時候,不管誰說我,我都不會讓份兒。只有知道自己肯定錯了的時候,才不說話。
我爺嘆了口氣道:“野子,人皮燈那東西,你最好是忘了,以后千萬別用那東西啊!”
“嗯!”我點頭道:“爺,戚榮說:《無恨燈決》還在我們陳家,你有點印象么?”
我心里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我還是不肯死心,萬一我爺忘了點什么事情沒跟我說過呢?
我爺想了好半天才搖頭道:“我爹當初掛燈離家的時候,把該告訴我的事兒都說了。老陳家傳下來的東西,只要到我手里的一樣都沒丟,我也不知道白燈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