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國想了想道:“他叫歐德海。人沒什么壞心眼,就是脾氣不太好。那人有說一不二的脾氣,不過……”
“行!”陳三金打斷了張安國:“他不是說一不二么?我今天非得讓他說個三出來。說不出來,不好使。”
“三金,你干什么?”張安國想去攔陳三金,結果葉玄隔著兩個人,蹦過去拽住了張安國的手:“張叔息怒哇!三金他不懂事兒啊!”
“松手!”張安國差點氣瘋了,葉玄這是在勸人么?這分明就是攔著張安國。
葉玄苦口婆心的勸道:“張叔。你可被生氣,更別追上去揍三金哪!他那小身板不經打啊!打壞了可咋整?要不,你給我來兩下,我這皮糙肉厚的,沒有事兒。”
“你……”張安國差點氣樂了。張安國別說追不上陳三金,就算追上了,挨揍的肯定是他張安國。陳三金要是真的發起瘋來,誰也毛病也不慣著,這點是很多人的共識的。
葉玄這邊正跟張安國拉拉扯扯的工夫,陳三金回來了,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扔:“張叔,這事兒你別管了,今天那姓歐的老小子,要是沒查錯,就算他撿著了,查錯了,我讓他躺著出去。”
張安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片鐵青,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擋不住陳三金了。等他回頭想要找我的時候,我早就溜了,順手把電話也給扔在了桌子上,他想找我都找不著。
陳三金因為什么生氣,我心里一清二楚,要是放在平時,陳三金還真不會動氣,擺譜的人他看得多了,也懶得搭理。他這是被術道上的人氣著了,一肚子氣沒地方出,正好歐德海給他送了個出氣的口兒。
大概是過了小半天之后,歐德海就帶著人趕到了異調局,直接把十二件法器全都擺在了桌子上:“你們自己看吧!我把專家組的組長也帶來了,有不懂的地方,你們可以看他。”
我拿起桌子上一把長劍,用手往上彈了一下,長劍上頓時發出嗡的一聲輕響,我拿著長劍看了看道:“你們憑什么斷定這把劍是法器。”
專家站了出來:“這把劍鍛造于清代,使用了古法鍛鋼技術,這種技術現在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在當時卻極為先進。你看劍鞘上花紋,這明顯是道家常用的……”
屋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聽得直翻白眼,只有歐德海和那兩個專家洋洋自得,甚至露出幾分看不起我們的意思,反復自己就是在給我們上課。
我強忍著怒火,又拿起一個銅鈴道:“這個呢?”
另外一個專家清了清嗓子道:“陳局長,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的專業素質,你看銅鈴,分明就是湘西趕尸人……”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舉起銅鈴摔在了地上,上去一腳把鈴鐺給踩成了銅餅:“我告訴你,你拿來的這些東西特么狗屁不是,你那檢驗報告就連擦屁|股紙都不如。你聽清了么?”
“你你……”那個專家氣得渾身發抖,歐德海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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