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女僅僅遲疑了一下,景圓便再次出聲:“放開,否則后果自負。”
針女被景圓壓住了脖子,旁邊那條巨蟒又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她就算在怎么不甘,也只能撤回了頭發。
我輕輕甩掉了手上被針扎出來的血跡:“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兒。”
景圓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也可以叫我荊命!”
“四公子!”景圓的回答比她攔住了小糖豆的逆神針更讓我震驚。
我對四公子的了解,僅僅限于他的名字——荊命。
我對江湖上傳聞,四公子被押進黑牢的消息,從沒相信過。我總覺得四公子是在瞞天過海,策劃著更大的布局。可我沒想到,堂堂四公子竟然跑到我身邊來了,更沒想到四公子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
可是那個時候,我卻只能壓下自己的震驚,因為,我們還坐在那輛神秘莫測的銀河列車上。
針女聽清姬把話說完之后,轉頭向我看過來:“你愿意幫我?”
針女沒問我是不是有打破空間屏障的本事,而是問我愿不愿意出手幫她。大概是因為看見了我逆神針的緣故,她不知道什么是巫術,錯把逆神針當成了一種可以穿過空間的秘法,不然,她不會輕易就相信我能打碎空間屏障。
如果,她知道從我胸口上伸出來的,并不是逆神針的本體,而是一道用巫術形成的虛影的話,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我當然不會去向她解釋什么:“我不會無條件的去幫助誰,把幫助換成合作,我覺得更為合適一些。”
針女點頭道:“清姬,你去把葉玄給找過來吧!”
清姬伏下身子從我身邊游向了我身后的車廂,針女這時才說道:“陳野先生,我們從新認識一下,我是針女。”
“肖清漪的確登上過列車,但是她已經死了。我和清姬,毛女分享了她的記憶。我們之所以會對你出手,是因為,我們想要殺人,僅此而已。”
我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瞇了起來,清姬也好,還是針女也罷,都可以被視為害人的妖怪。這種妖怪通常把人當成獵物時,從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像是叢林獵食者一樣,捕食只是他們的本能。
針女怕我不肯相信又解釋道:“我們被關在銀河列車里很多年,就像是一群沒有食物野獸,雖然還能活下去,卻已經失去應有的力量。哪怕是獵物來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單獨捕食了。只能通過合作和欺騙讓獵物放松警惕,才有機會吃掉對方。肖清漪就是這樣成了我們的獵物。”
我淡淡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只捕食男性。肖清漪怎么會成為你們獵物?”
針女反問道:“當你快要餓死的時候,還有選擇食物的權力嗎?”
針女的回答讓我覺得無言以對了,我只能岔開了話題:“我想知道,銀河列車的作者在不在車上?”
針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像景圓小姐說的一樣,銀河列車就像是無數個獨立的空間,把車上的乘客或多或少分割開來。我們彼此看不見對方。所以,我并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針女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我是我們三姐妹當中第一個人發現空間的人,因為我的頭發可以闖過空間的縫隙。”
我點頭之間,清姬已經把葉玄給帶了回來。這時的清姬已經恢復了人形,她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東洋古裝的艷麗女子,她是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