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速度驚人,像是一道閃電,迅猛又精準地擊中飛鳥,和其一同墜地。
針金走過去,拾起飛鳥的尸體。木制飛鏢深深地插在飛鳥的胸口,只有飛鏢鏢尾留在飛鳥體內,差點直接洞穿飛了出去。
現在鳥肉已經不珍貴了,蜥蜴肉還有很多。但鳥羽很重要,是箭羽的材料來源。鳥骨也有用處。
昨夜,針金告訴自己盡量不動用心中魔核。
但沒有鳥羽,就沒辦法制作出合格的箭矢。再加上綠洲中的飛鳥數量很稀少,完全不能和森林、雨林地帶相比,所以針金不能輕易地放過任何一只飛鳥。
提著這只飛鳥,針金回到原地,找到了一個藤條編織的嶄新簍筐。
背簍里裝滿了湖邊的爛泥。
早餐已經吃過,針金原本的目標就是挖掘爛泥,用簍筐運輸回去。
回程時看到飛鳥,少年騎士沒有放過,直接把它射殺。
一手提著飛鳥,一手提著簍筐,針金回到了臨時營地。
紫蒂正在營地里搭建帳篷。
這種帳篷很簡陋,骨架是用幾根劈開來的細長木條搭建出穩定的三角結構,然后在表面撲上棕櫚葉。再用藤條或者麻繩將棕櫚葉和木條捆扎在一起。
寬大的棕櫚葉層層疊疊,再加上帳篷地面都撲上了蓬松的干草,成功營造出一個保暖防風的私人休憩的小場所。
預計要搭建五個這樣的小帳篷,針金、蒼須等人每人一個。
紫蒂已經搭建好了一座,正在建設第二座。按照這種進度,今天晚上每個人都不會露天席地而睡了。
“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針金將飛鳥交給紫蒂。
紫蒂抬頭,對針金笑了笑:“放到地上就好,給,這是我配置出來的藥劑。人聞幾乎沒有氣味,但是可以驅趕蚊蟲毒蟻。”
針金接過藥劑,又查看一下白芽、藍藻的情況。
這兩人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相距并不遠。
針金俯身,摸了摸白芽的額頭,發現他的高燒已經退了,呼吸也比之前平穩。
這是好跡象。
針金心中微喜,白芽要比他更擅長調弓,但現在還不能指望他。
“希望他盡快醒來吧。”針金在心中默默祝福。
白芽如果醒來,就需要被喂水,而是能夠自己主動進食。他吃的會比現在更多,營養攝入更多,更有利于他恢復健康。
而藍藻……
他已經醒了。
他蜷縮在地上,仍舊一動不動,神情呆滯,目光麻木,像是一個逼真的木偶。
他是青銅級的斗氣修行者,身體底子要比白芽雄厚得多。但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對于擺放在他眼前的食物沒有絲毫興趣。
針金輕輕地嘆息一聲。
少年騎士并不擅長勸說和安慰,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里,對殺害親弟弟而求生的藍藻的感觀也很復雜。
甚至對勸慰藍藻這個行為,針金都感到隱隱的恐懼。
這是不是一種對自我陰暗的原諒和縱容?
如果縱容下去,會不會變得毫無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