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操控這些猛獸?”
黑卷冷笑:“那你們怎么解釋,我們的二號營地,以及細索、船匠剛剛都遭受了獸群的圍攻。”
“我們也曾經遭受過攻擊啊,憑什么懷疑我們?!”
黑卷盯著鬃戈,瞇起雙眼:“你可是半獸人,就算你沒有特殊的手段。你身邊的這些人也未必沒有!”
三刀冷漠地盯著黑卷,淡淡地反問:“半獸人就能操縱獸群嗎?就是因為有獸人的血統?”
黑卷冷笑:“那你們為什么能及時地出現,解救傻大個和船匠呢?這又作何解釋?”
“這么說,我們及時出手救下船匠,還有錯嘍?”
“你們的騎士大人不也及時出現了嗎?”立即有人反問。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我們不是純血人族,你就懷疑我們!”三刀身邊的人義憤填膺。
“都別說了。”鬃戈伸手,制止爭吵,他看向針金,態度再次變得冷漠和強硬起來,“對這個事情,我沒有任何解釋。也不需要給你們解釋。”
針金深深地嘆了口氣,也制止了身后人們的責問。
“繼續爭吵是毫無意義的。”
“走吧,一起回營地吧。”針金主動向鬃戈等人發出邀請。
“什么?”
“大人!”
“大人你要把這些貨色帶回營地?”
細索等人都瞪大雙眼,對針金的決定感到相當吃驚。
針金用藍色的眼眸緩緩掃視細索這些人,他的目光清澈且誠摯:“不然呢?”
“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都是海難的遇難者。”
“我們現在有傷員,需要回營地休整。而他們也有傷員,是因為營救船匠這些人而受傷的。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眼見未必為實,我的大人。”黑卷開口,“萬一是苦情戲呢?是苦肉計呢?”
“多謝你的提醒。”針金贊賞地看向黑卷,“你說的有道理,的確有這種可能。然而,還有另外的可能,不是嗎?”
“在所有的可能,所有的懷疑沒有真正證實之前,我們不應該因為一種可能性,而否定另外的一種可能。鬃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不是嗎?”
“諸位請設想一下,如果他是一位純血的人族,而不是半獸人,你們是否對他的懷疑會減輕許多?”
眾人啞然。
針金又轉身,看向鬃戈這邊的人。
“我們來自很多地方,我們有身份上的差別,但在這里,我們都是淪落到海島上想要逃出生天的遇難者。”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應該團結在一起,任何的懷疑、冷漠、厭惡、對立等等,都會讓我們合作艱難,從而減少我們逃出這里的可能。”
“我是圣殿騎士針金。在這里我向諸位允諾,我必將公平公正地對待任何人,不管他來自哪里,不管他是什么種族,不管他有什么血脈。我也必將嚴懲罪犯,懲治真兇,不令罪惡逍遙法外。我必將竭盡全力,身先士卒,帶領大家,一同尋求獲救的希望!”
一時間,眾人都看向這位金發的少年,被他這番斬釘截鐵的話所打動。
“你……愿意接納我們?”三刀微愕。
作為傭兵團長,他和很多形形色色的存在打過交道。然而,即便是他這樣人生經歷豐富的地精,也很少看到居然有這樣一位一視同仁的上位者、高貴者!
針金微笑:“我是圣殿騎士,我不會用謊言來欺騙你們。”
“圣殿騎士……”很多人口中咀嚼著這個詞,都有些失神。
“有意思。”鬃戈摩挲著下巴,他深深地看著針金,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少年騎士。
下一刻,這位勇悍至極的戰士聲調微揚:“也好!那我就跟著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