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驚喜又好奇。
山坡上,忽然冒出一個綠油油的腦袋來。
正是三刀。
三刀的肩頭搭著昏迷的藍藻。
三刀目光掃視,看到山下這一幕,整個人驚呆了。
“怎么回事?”他雙眼發直。
藍狗狐狼死掉了,它的身軀變形得很嚴重,尾巴和身軀分離開來,死得好慘。
數只猴尾棕熊倒在地上,包圍著站立著的針金,襯托著最后的勝利者。
而針金的身上只剩下幾塊布條,幾乎全·裸,他望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很迷茫,也似乎很歡喜。
而戰場邊緣,鬃戈渾身浴血,左臂聳搭著,拖著骨錘,傷勢一看就很嚴重!
這時一聲輕響,鬃戈松掉了手中的木柄,任由骨錘掉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濁氣,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咳咳咳。”他一陣咳嗽,吐出血沫,最后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后,這才氣息通暢,緩過勁來,“不需要我救,你就早說啊!”
針金聽到鬃戈的抱怨聲,忽然抬起頭,似乎被驚醒。
他看向鬃戈,目光旋即集中在鬃戈傷勢最為恐怖的左臂。
感受到他的目光,鬃戈咧嘴一笑:“不要緊,一點小傷。”
他的語氣混不在意,但目光卻很灼灼,凝視著針金。
半晌,半獸人這才開口,用帶著古怪、無奈以及一絲氣憤的語氣道:“喂,針金,你小子該不會是……神眷騎士吧?”
“神眷騎士?”針金揚起好看的眉頭,“我是神眷騎士?我算是嗎?我也不太清楚。”
針金搖頭,很懵的樣子。
“喂,二位大人沒事吧?”山坡上傳來三刀的呼喚,“誰能和我說說,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針金看著鬃戈,鬃戈看著針金,都沉默不語。
清風吹來,針金猛地恍然自己此刻的狀態。
“快,三刀,把藍藻的衣服扒下來給我。”針金喊道。
三刀瞪大雙眼。
我辛辛苦苦帶著戰友冒險趕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送衣服的?
沒辦法,三刀照做了。
針金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雅觀。
說起來,扒男人的衣服,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搜尸我倒是常做的,很有經驗。做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地精嘟嘟囔囔,想打消自己心中的尷尬。
“你,你干什么?!”藍藻醒過來,看到地精在扒自己的衣服,立即大喊起來。
“我,我還沒死呢。另外你搜尸就搜尸,把我衣服全扒下來干什么?!”
“閉嘴,是你主人要你的衣服!”
“針金大人?你騙鬼呢!!”
“不信,你看山坡下。”
“主、主人?!”
針金對藍藻微微點頭,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里的淡然。
“走開!”藍藻一巴掌拍開地精的手,“我自己脫!”
“誰要幫你啊!”三刀氣得要跳,“喂,你抽我的圍巾干嘛?!”
“好歹讓我有點東西啊。”藍藻氣勢頓降。
三刀大怒:“我圍脖子的東西,你想圍哪里啊,混蛋!”
“三刀!”鬃戈終于發話了。
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