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領著五位護教騎士,選擇了最左邊的通道,極目術展現出一片血紅之色。
“走這個過道,我會重傷。”痂沙心中頓時恍然。
他又和護教騎士們一同走向中間的通道,極目術之下,視野中一片灰暗,旋即轉為徹底的黑暗。
痂沙心頭一震:“走這條路,我會死亡!”
如法炮制,痂沙查看第三條通道。
“好像會有一場激戰,但我和護教騎士們都無事。”
再沒有猶豫,痂沙選擇了第三條路。
即便是戰販出了狀況,塔靈也有問題,傳奇級別的煉金工廠還是龍潭虎穴。極目術變得極為關鍵,沒有痂沙的指引,針金等人如果混亂闖撞,全軍覆沒是很容易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眾人逐漸深入煉金工廠。
時而發生一場激戰,時而被陷阱或者機關折損兩三人。
隨著幸存者們越發接近煉金工廠的中樞,戰斗難度越來越高。
護教騎士們皆有負傷,針金帶來的成員們也減員了十幾人。
如果不是痂沙擁有神術可以療傷,因為傷勢而死的人將占據一半人數。而受傷不死的人,則會大大拖累同伴。
兩天、三天……
雖然不見天日,但痂沙有神術可以測算時間。
針金的憂愁越發濃重。
有好幾次,他差點就要異變,戰斗烈度逼得他要催動血核。
針金陷入猶豫之中。
他的異變或許可以隱瞞眾人,但異變后的形態很難瞞得過神父痂沙。
“如果我借助告解的時機,來提前坦白呢?這樣一來,戰斗的話,我就不用束手束腳了。”
“然而,痂沙會理解我嗎?會原諒我嗎?”
“我該信任他嗎?”
“可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危險了。”
“太過瞻前顧后,不去動用心核,結果造成自己難以接受的損失,這未免過于迂腐和愚蠢了。”
有好幾次,針金想要向痂沙告解,講清楚心核的來龍去脈。
但最終,他都放棄了。
就像他始終鼓足不了勇氣,沒辦法對紫蒂開口。
“所以,我仍舊是恐懼的,我的心中有很大一部分懦弱。”針金苦笑。
眼前又是岔道口,但卻是五個通道。
施展極目術八次之后,痂沙咬著牙,手指著最中間的通道:“走這里!”
這些天過去,他越發憔悴。
越是接近煉金工廠的中心,壓力膨脹如一顆巨石,沉沉地壓在痂沙的心中。
他能明顯感知到,極目術的效果受到了壓制。越是接近中樞,這種壓制程度就越明顯。他預知到的越來越少,從而不得不多次使用這種神術。這大大加重了他的負擔,讓他不得不更加頻繁地休整。
“或許,這個決定是錯的。”
“戰販就算再如何,也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痂沙感到自己就像是在懸崖上行走,稍不留神,就要葬身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