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尾棕熊迅速地被身后的鱷頭錘尾蚺咬住,拖拽下去,開始吞噬。
幾頭蝠猴則聯手剛要沖過來,就被幾道酸液噴中,紛紛栽倒下去。
而噴射酸液的綠蜥則很快,就被槍蝎群趕過來的強命白犀踐踏,而慌亂逃跑了。
第二層中一片混亂,缺乏氣味統一指引,這些人造魔獸自相殘殺。
駐守在第三層中的幸存者們壓力驟降。
然而諷刺的是,鬃戈卻想著這種壓力更大一點才好。
“情況不太妙啊,針金。痂沙正在控制中樞塔,關鍵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進展究竟如何!”鬃戈趁著間隙時間,對針金道。
針金眉頭緊鎖,一臉難色,深深嘆息:“還能怎么辦?我們可沒有神力,能夠侵占中樞的就只有痂沙一人。”
“他還掌控了閃電……”
“放心,他終究是圣明大帝的神父,神術是造不了假的。”
鬃戈看到針金如此回應,不由愣了愣,旋即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半獸人心頭一沉,忽然明白過來:“不好。針金英勇公正,但太過仁慈了。這是他的有點,也是他的弱點,現在被痂沙看破,并且緊緊抓住。針金一心想要保全其他人,尤其是這里還有他的未婚妻。他太年輕了!”
“還有一點,針金是圣殿騎士,痂沙是圣明神父,兩人關系最近。所以,盡管神父故意用閃電威脅針金,但針金還是相信,神父絕不會坑害他。”
圣殿騎士是直屬于圣明大帝的武裝力量,神父、牧師等等也是直屬于圣明大帝的文職。這兩者是一個體系的,有同一個信仰。
兩者之間如果自相殘殺,一定會引起神明的不滿。針金對痂沙下手,情節嚴重,會被剝奪圣殿騎士的身份,并且通緝。反過來,痂沙如果對針金不利,教職會降低或者徹底歸零,甚至被定義為叛徒。
所以,痂沙的閃電沒有劈向針金,而是選擇了紫蒂。
但是也沒有真正劈向紫蒂,只是一個警告。
鬃戈眼眸中彌漫陰翳,他暗自分析局勢:“現在的局面很不妙,只有痂沙才能侵占中樞。現在他已經行動了很久,控制了大半的中樞塔,能夠發動閃電,牢牢占據了主動。”
“我根本沒辦法判斷,他說的話中究竟真假多少。法力池干涸的危機,恐怕是有的。但也很可能,他已經能夠開啟傳送門了。”
“把這兩件神器送了上去,真的太糟糕了。我們失去了鉗制痂沙的重要籌碼。”
“但是不送,我們恐怕就要被閃電劈死!”
“聽他的話音,這個神父滿腦子都是功勞、功勞。很顯然,在他心中,神器比人更重要!”
“針金是圣殿騎士,不會有這層擔憂。但我們的身份,都不會被痂沙放在眼里。這樣的話,我們就很危險了。”
“而現在能夠讓痂沙顧忌的,就只有眼前的這些人造魔獸了。”
“該死!”
“我之前恨不得這些人造魔獸死光,現在卻需要它們展現更強的攻勢,來保證自己的安危?”
“真是諷刺啊!”
鬃戈是個硬漢,深諳慈不掌兵的道理,同樣也明白養寇自重的好處。
對于針金,他既失望也理解,畢竟紫蒂可是少年騎士的未婚妻。
“該怎么辦,真是頭疼。”
鬃戈并不擅長處理這種東西。盡管他父親位高權重,但他身為私生子,童年只得到武技教導的照顧,并沒有得到謀略上的培養。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參軍之后,擁有最出眾的戰績,卻仍舊被同僚們排擠出去。
或多或少,其他人也有鬃戈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