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堅持看完病患。
“現在這種情況,還要表演什么?替身這個家伙入戲太深了,上位者就該保持自身的安全,這才是對其他人最好的負責!”
針金暗中對替身的行為嗤之以鼻,也對此擔憂。
但很可惜,他無法掌控替身的行動。
疾病消退,人們又開始鼓吹替身的正確選擇和英明領導。
到達沙灘,白芽尋找到了一小桶的朗姆酒。
沙灘上的篝火晚宴。
幸存者們衣衫襤褸,胡子拉碴,形如野人。
白芽分酒,滿臉認真。肥舌低著頭,一點點地嘬著貝殼邊緣的酒。
蒼須擦拭著自己的眼睛,經過叢林之后,他那副眼鏡只剩下一片鏡片了,另一邊只有一個空空的鏡框。
木班捏著一個空空的酒瓶,手指深情地撫摸著表面——這是人類文明的觸覺。
鬃戈和三刀小聲地低頭交談著。
大個子蹲坐在地上,靜靜地聆聽著船匠的歌。
藍藻仍舊忠誠地站在針金身后的沙灘上。
替身則望著夜空,今夜繁星點點。他遠眺東方,那里有荒野大陸,有白沙城,有他的責任和未來的希望。
針金看著自己貝殼里的酒,心中冷笑一聲:“哼,朗姆酒。我堂堂針金,怎會墮落到這種程度?”
罕見的廉價的朗姆酒,沒有給針金帶來歡愉,而是一種羞恥。
他嫌棄地將酒送給了身邊的人,他望著西邊,那是圣明大陸,那里有家。
……
天氣變得詭異多變,暴雨下個不停。
替身不在的時候,針金找到紫蒂質問:“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偷偷一人去了替身的帳篷。你干什么去了?”
紫蒂微微一愣,旋即道:“我是去送藥劑的,大人,我很快就出來了。”
“哼,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停留多久,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的態度就是另外一種了!”針金滿臉陰沉,“你為什么要主動去他的帳篷?他沒有來招惹你,你卻主動去招惹他!藥劑,是什么藥劑?”
“一種驅寒藥劑。用一種毒蘑菇為主料制作的。藥劑有輕微毒性,但是能振奮精神,只有生命層次不低的人才能使用。”紫蒂答道。
“你這么關心他干什么?驅寒?他需要驅寒嗎?改造前他是白銀騎士,改造后他是獸化人,很可能比鬃戈還要強大!”針金的目光變得犀利,似乎要洞穿紫蒂內心最深處。
紫蒂搖頭,委屈地道:“大人啊,我們現在已經掌控不住他了,更需要密切地聯系,以其他的方式羈絆住他。我一直正在執行我們早已商定好的計劃啊。”
針金的目光帶著審視:“我的未婚妻,你有些不對勁!”
“那么請問,我哪里不對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啊!”紫蒂神情微變,直接反駁道。
針金搖頭:“你只要知道我才是針金,那個只是冒牌貨。等到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就會迎來死亡。這個該死的海島,不是整個世界。你要記得,你是紫蒂,是紫藤商會的會主,也是我的未婚妻!”
紫蒂微瞪雙眸:“我知道啊!針金大人,你在懷疑我什么?”
“你好自為之。”針金冷著臉,悄然退走。
……
“不管是高山,還是海洋,是沼澤,亦或島嶼,我主的圣光都照耀一切。帝國的軍旗,永遠迎風招揚,屹立不倒!”
“沒有任何東西,能阻礙我前行。我將獲取榮耀,而跟隨我,榮耀也將分屬你們。”
“從現在開始,這里由我來掌管。”
“誰有異議?”
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