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了,開火!”
德軍并不是瞎子,一千多米的距離還是可以看清費舍爾和戴安娜的大概樣子,一開始只是幾名狙擊手在射擊,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就夠了,但是不論他們發射出去多少發子彈,那兩個人卻毫發無損,不得已,狙擊手只能大聲示警。
帶著1915圓頭盔的德軍步兵紛紛探出戰壕,舉起手里的毛瑟步槍上膛開火,但結果依然是徒勞。
“這些英國人都是怪物嗎?該死,皇帝在上,我今天可沒喝酒!”戴著普魯士尖頂盔德國軍官仔細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后,立馬扯過身邊傳令兵大聲的喊道:“讓炮兵開火,機槍開火,干掉這些家伙!”
先是水冷馬克沁,接著德軍繳獲的路易斯,紹沙,還包括沖鋒槍,迫擊炮,步兵炮齊刷刷的開火,密集的曳光彈編織出一張巨大的火網罩向已經越過鐵絲網的戴安娜和費舍爾。
無形的念力屏障打開,德軍的所有火力撞擊在屏障后立刻破碎成一攤鐵皮跌落在地。
“上了!”懷抱著馬克沁的費舍爾沖著戴安娜點了點頭,接著扯下屏障,同時自己懷里的機槍也發出怒吼,密集的火力掃過德軍戰壕,瞬間打倒一片敵人,而戴安娜也適時的舉起盾牌,擋住來襲的火力,順便給費舍爾指引了目標。
“他們吸引了所有火力!上上上!”因為用力過猛,抓著望遠鏡的指骨都已泛白的康納上校猛地吹響了自己胸前的口哨,接著隨著大地的震動,一輛輛造型奇特的英軍馬克坦克從戰線后方開出,跨過戰壕,壓垮鐵絲網,出現在戰場上。
此時費舍爾和戴安娜也抵達了距離德軍陣地不到百米的地方,但也到此為止了,每一秒每一刻都會有數百發子彈同時撲向兩人,甚至德軍指揮官為了不讓防線失守,調來了更多的馬克沁機槍和射手。
一人倒下,另一人補上,盡管機槍已經被血液染紅,但德軍士兵就像打不完一般,依然在不斷的輪換。
“戴安娜,十秒之內,你能沖過去嗎?”躲在掩體后方的費舍爾丟下打完子彈的馬克沁,然后舉起法夸希爾步槍。
“可以!”
“好,那就交給你了!”費舍爾深吸一口氣,起身,舉槍,開火。
使用彈鼓供彈的半自動步槍所發射的7.7mm子彈準確的命中了距離戴安娜最近的一名機槍射手,射手所佩戴的加裝了防破片的夾層的1915盔直接被打了一個對穿。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名名只顧著開火打盾牌的機槍手被費舍爾精準的點名擊倒。
“fire!”一門被德軍步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推上來的77mm野戰炮開火了,榴彈爆炸的破片叮鈴哐啷的敲打在神奇女俠的盾牌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戴安娜失去了平衡,眼看子彈就要落下,來不及換子彈的費舍爾從掩體翻滾而出,抓起盾牌,擋在了戴安娜身前。
“裝填,干掉他們!”得意洋洋的德軍炮手興奮的拉開炮膛,冒著熱氣的彈殼掉落在地,與冰冷的泥水觸碰升起白煙,第二發炮彈被帶著鹿皮手套的裝填手抱起,塞進炮膛,炮手調整密位,就在他即將拉動炮栓時,一發57mm高爆彈命中了這門野戰炮。
“charge!”在馬克坦克的掩護下,聯軍發起了全面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