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松了口氣,尤其是農勁蓀和霍廷恩。這次他們冒著對霍元甲尸身不敬的罪名開棺驗尸,若是驗不出個名堂,那可真是難以收場了。
“我就說嘛!師父怎么會被人打死呢?果然是被人下了毒!”
霍元甲的幾個徒弟也議論紛紛,謝元奎探長疑惑道:“農老哥,我們當時可是眼睜睜看著霍元甲在擂臺上被打得吐血而死的,他怎么會被人給下毒了呢?”
農勁蓀也露出不得其解的表情,道:“是啊!要說中了毒,這又是中了什么毒呢?元甲上擂臺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我很清楚,元甲為了這次比武,把所有的應酬都推掉了,這一個月都沒出過武館的門啊?”
郭凌峰冷冷一笑道:“這不是很明顯了?精武門里面一定有內奸!我表哥是被精武門里的內奸下毒害死的!”
“內奸?”農勁蓀和霍廷恩聞言之后頓時吃了一驚,然后在眾多精武門的徒弟身上打量起來。
郭凌峰當然知道下毒的是精武門的廚師根叔和一個叫阿祥的徒弟,于是在眾人中打量著,果然看見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家伙目光閃爍,看來就是那個阿祥了。
這次開棺除了農勁蓀,來的都是精武門中的年輕人,根叔當然是沒有來了。
“該怎么揭穿他呢?”
郭凌峰正思索間,就聽農勁蓀道:“好了,既然已經查出來元甲是中毒而死的,那就趕緊把棺材恢復原樣吧,別讓你們師父這樣繼續晾著了!”
眾人聞言之下紛紛開始動手,一陣忙活之后終于將霍元甲再次入土為安。
農勁蓀已經有些精力不濟,于是安排道:“今天大家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郭凌峰卻一揮手喝止道:“慢著!農大哥,先別忙!依我之見,這件事今天晚上就能查個水落石出,何必等到明天?”
眾人聞言大驚,農勁蓀忙問道:“阿峰,你有辦法了嗎?怎么查?”
郭凌峰冷笑一聲,道:“各位,先不管那是什么毒,我表哥是中毒而死這一點大家沒有異議了吧?”
眾人都紛紛點頭,霍廷恩急著問道:“表叔,你想說什么?”
郭凌峰道:“廷恩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既然大家對表哥中毒一事沒有異議,那大家想一想,下毒的人是怎么給表哥下的毒?……沒錯了,廷恩,剛才農大哥還說這段時間表哥并沒有外出應酬,那我敢肯定表哥是被內奸毒死的!你好好回憶一下,這段時間表哥他的飲食都有誰能接觸到?”
霍廷恩陷入思索,想了半晌才道:“我爹向來都是和我們師兄弟們一起吃飯的……是小慧負責他的飲食……不可能啊……”
人群之中一個女弟子眼泛淚花,臉色通紅,上前道:“農大叔,廷恩,不是我!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會害死師父?”
農勁蓀也道:“阿峰,小慧肯定不是內奸,我敢拿性命擔保!”
郭凌峰冷然道:“那你們再想一下,除了小慧還有誰能接觸到表哥的飲食?”
霍廷恩又想了一會兒,道:“除了小慧,那就只有根叔了!他是我們精武門的廚子,四十多年前就來我們霍家做事了,在我們霍家的年頭比我爹還長,表叔你也認識他啊?要說他是內奸,我可不相信……”
“話別說得太早!”郭凌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咬著牙道,“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敢斷定,害死表哥的,不是小慧就一定是這個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