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綠萼緩緩道:“爹爹……公孫止他從來不提媽媽的事,小時候我曾問他我長得像不像媽媽,還問他媽媽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他突然大發脾氣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還吩咐我以后不準再提這些事。過了幾年我又問了一次,又被他罵了一頓!”
裘千尺問道:“當時你是怎么想的?”
公孫綠萼眼淚從臉龐上滑落,輕聲道:“我一直想,媽媽一定長得很漂亮,性子又和善,和爹爹一定是恩愛無比,因此媽媽死了以后,任何人提起你他都會傷心不已,所以我就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媽媽了!”
裘千尺冷笑道:“如今你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我既不漂亮又不和善,還是個又兇又丑的老太婆,早知我是這樣,你是不是巴不得沒見到我?”
公孫綠萼一把抱住她的脖頸,嬌聲道:“媽媽,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樣,郭大哥,你說我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郭凌峰心道這婦人心腸毒辣,雖然被公孫止害得很慘,可她當年逼得公孫止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并非無辜之人,于是只道:“嗯,你說的很對!”
裘千尺老奸巨猾,一眼便看出郭凌峰口不對心,不過她也不點破,轉個話題道:“孩子,公孫止告訴你我已經死了,我卻還活著被困在這處絕境,這原因我便告訴你吧!”
“公孫止的祖上在唐代時便在朝廷為官,后來為避安史之亂舉家遷入絕情谷中隱居。他祖上做的是武官,他學了家傳的武功,也算是不錯。不過這老賊能學到真正上乘的武功,卻是我教他的!”
“我二哥‘鐵掌水上漂’當年在江湖上威名遠揚,我的外號叫做‘鐵掌蓮花’,武功雖比不上二哥,在江湖上也能排到一流行列。”
“二十多年前,因你兩位舅舅不和,爭吵起來時我幫著大哥說了幾句,二哥便沖我一頓痛罵,我也不甘示弱和他對罵了一場,一怒之下我就離開了鐵掌峰!”
“我一個人在江湖上游蕩,有一次追殺一個賊人時無意中闖進了這絕情谷中,也是前世的冤孽,讓我認識了公孫止這狗賊,我們很快便成了親。”
“我歲數比他打了好幾歲,武功也比他高得多,成親之后我便將自己的功夫對他傾囊相授,還對他噓寒問暖照顧的極為妥當!”
“他家傳的武功的確有幾分巧妙之處,可是破綻太多,我便費盡心思為他一一補足。有一次谷里來了強敵,若非我舍命殺退敵人,絕情谷早被人毀了!這狗賊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翅膀長硬了也不想想自己一身本領是從何而來的?”
“那一年我懷上了你,一個懷孕的女人脾氣大點很正常吧?這狗賊表面上對我千依百順,背著我卻和谷里的一個賤丫頭勾搭上了。我生下你之后,他仍和那賤人暗地里偷情,我一點都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有了個冰雪可愛的女兒之后,他對我更好了呢!”
“直到幾年之后,我才發覺了這兩人的勾當,這狗賊竟然和那賤人說要帶著她遠走高飛,再也不回這絕情谷了!”
“當時我一把抓起那個賤人就把她扔到情花叢中,公孫止見狀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便跪下來求我原諒他。我當時怒氣攻心,提起他也拋進了情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