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碑文記在的,乃是一部煉體神訣的總綱!”
陳安之話音落下,內陷入一片死寂。
但隨后,又爆發出一陣哄笑。
“陳安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你便參悟到其中意境?還是一部煉體神訣的總綱?”
謝文成捧腹大笑,眼淚都流出來了。
“家師參悟的手稿便在此處,謝兄所參悟的沒錯,的確是一部游記方志,難道你覺得家師以地宗之境所參悟的,也是錯的嗎?”
“都說你陳安之在東荒古界表現出了逆天的悟性,如今一見,倒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
云飛揚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杯摔在桌上,冷著臉說道。
聞言,眾修士也開始對陳安之冷嘲熱諷。
地宗之境,在東荒境就是絕對的強者,絕對的權威。
現在一個剛剛天魂歸位的凝魂境修士,要質疑地宗之境嗎?
陳安之懶得和這些人廢話,拿出紙筆,揮墨如豪。
“此碑文中,有龍有虎,分明說的是坎離交匯,八水則代指八脈,行水即是行脈!”
“碑文上所記在的文字,極是粗淺,哪怕是資質再愚鈍的人都能看懂一二!”
說罷,陳安之抬頭,瞥了一眼謝文成和云飛揚,這才繼續道:
“但,能夠將煉體神訣用游記的方式寫出,這位前輩可謂是用意深遠,若非道心常在,認真參悟的修士,絕對會錯漏過去。”
話音落罷,陳安之手中的筆也停了下來。
紙張上,畫出一幅八脈行走圖。
與碑文上所記在的行水之路,并無一二。
有好奇的修士更是大膽的嘗試調動元氣,按照八脈行走圖運轉。
結果,卻是讓其大為驚喜,這八脈行走圖,竟真的可以修行!
碑文中記載的,難道真的是一部煉體神訣!
在場修士,都不是什么庸人,稍加推演,自然知道陳安之所言是真是假!
云飛揚此刻,難看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老師曾經說的一句話。
“此碑文,或許還蘊含其他深意,只是以我的資質,還無法參悟出來!”
連地宗之境的超級強者,都參悟不出來的煉體神訣,竟是被陳安之參悟出來了?
此子,真是妖孽!
一眾修士心**同想到。
但同時,眾修士心中也是警惕無比。
陳安之如此妖孽,若是成長不起來也就算了,若是成長起來,那對各個宗門來說,可是心腹大患啊!
“如此,此次比試,算是誰勝了?”
陳安之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笑容,看向謝文成和云飛揚。
謝文成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殿堂級別的大衍之術,是他的驕傲所在。
但此刻,在陳安之面前,卻被碾壓的一文不值。
云飛揚的臉色同樣是不好看。
當著這么多修士的面,他自然也不會賴賬,不若然,凌霄宗之名譽,便盡數毀于他之手了,當下也只能冷哼一聲,道:“陳安之,技高一籌!”
這句話,如同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和謝文成的臉上。
既然勝負已分,謝文成大袖一甩,陰著臉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謝兄,你好像忘了什么吧!”
陳安之在背后叫住他,拿出剛剛簽訂的軍令狀,道:
“唉,剛才我一再勸阻,你非是不聽吶,這軍令狀上,可是有你的名字哦!”
看到陳安之手中的軍令狀,謝文成都有一頭撞死的心了。
剛才吃飽了撐得,為什么非要簽這個軍令狀?
“陳安之,大衍之術,乃是我大衍宗的根基所在,不會給你,但我可以給你三萬上品元石!”謝文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哦,這樣啊!”陳安之端起手中的軍令狀,仔細端詳起來,幽幽道:
“謝兄,你說我把這軍令狀,傳遍東荒境,你大衍宗的名譽,可還能留存幾分?”
聞言,謝文成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