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玻璃破碎一般，一道又一道的裂痕，讓人觸目驚心。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能讓天空都裂了。
而且那種裂紋并非是實體的，而是規則的體現。
旁人經過那些裂紋也無法觸碰到，但在規則的作用下，卻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好恐怖的氣息......”
李德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瞇，那股規則的力量讓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那是世界本源的顯現，哪怕是神力都無法比擬。
天空中的裂紋像是水桶裝滿水后開裂，正從中緩緩滲出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能量。
李德略微感應之后發現跟瘟疫之神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那是舊日的力量。
舊日力量并不同于榮光現有力量的任何一種，哪怕是深淵的邪惡力量也無法跟舊日力量相提并論。
那是一種古老的，邪惡的，極具腐蝕和同化能力的存在。
只要沾染到一定數量的舊日力量，就會不可逆的被其腐蝕，直到最后完全墮落成為不人不鬼，甚至比深淵惡魔還要恐怖的怪物。
而這些舊日怪物的陣營傾向是——混沌。
是的，混沌，以湮滅萬物為目標的混沌。
毀滅一切是舊日怪物的唯一**，他們要把這個世界徹底破碎，讓這一切都歸于世界未開創時的混沌。
這比深淵惡魔都讓人恐懼，惡魔還只是占據主位面，殺死反抗的生命，沒有想過毀滅主位面。
而對比之下，舊日怪物毀滅一切的態度簡直讓惡魔都無法忍受。
天空的裂痕讓往日的光明消退，舊日的力量遮蓋了一切，普通人抬起頭就能看到那讓人心悸的痕跡。
這段時間主位面的滅世流言也因此越演越烈，逐漸崩塌的秩序讓混亂橫行。
李德看到這幅場面，表情變得極為凝重，離開深淵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因為主位面的環境，可能會變得比深淵更為惡劣！
在掌握了30%的黃昏神職之后，他對規則和環境的感知比之前提高了無數倍。
他能感覺到整個主位面的規則在舊日力量的影響下，竟然有一種逐漸走向黃昏的趨勢。
這是一種極度恐怖的趨勢，規則如果步入黃昏，那么整個位面都要面臨崩塌的危險。
深吸兩口氣之后，精神力向著四周蔓延開來，他要更進一步的感知舊日氣息......
在加持了神職的感知下，他察覺到了很多普通人無法觀察到的東西。
空氣中的魔力活躍程度因為舊日力量的彌漫，正在緩緩降低，也許以后施法的難度會更高......
更為致命的發現讓他心中一驚，他感知到舊日力量連空氣都能腐蝕和污染，雖然很緩慢，但卻近乎不可逆。
察覺到這個變化李德立刻把目光看向窗外月光廣場上能在寒冬中挺拔的常青植物。
但這些本該傲立的常青植物此刻懨懨的毫無精氣神，似乎是被風雪壓垮了一樣。
李德倒吸一口涼氣，他能感覺到那并不是風雪的原因，而是舊日力量的侵襲，讓那些植物的生命力降低。
因為舊日力量還淡薄的原因，這些植物沒有立刻死去。
但這個發現已經足夠讓他心驚肉跳了。
知微見著，如果破曉之城是這樣，那么其它地域也大概率如此。
他作為一個龐大勢力的主宰，看問題自然不會那么表面。
這代表的含義可不是幾株植物干枯這么簡單，而是一個極度致命的關鍵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