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這個寒風中刺骨,勤為好仕途,我真的太喜歡了。不愧是葉朗,每一次唱歌,都給人一種洗禮的感覺。”熱雞此時激動不已。
張越也是底層出身,家境也一般,這幾個人里面,吳思格,潘帥都是從小沒有怎么吃過苦的人,他們自然不會理解,什么叫做寒風中刺骨,怎么叫做勤為好仕途。
現場觀眾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一個個內心波瀾起伏。
有的人想起了小時候,那路過馬路旁,聽到了童謠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剛剛上了一年級的小屁孩,那個時候,父母還在農田里耕耘,每天辛苦卻只能換來一點點微薄的收入,家里人總說,你要好好學習,可是破舊的學校很冷,冬天的時候,那寒風能夠刺破好幾堵墻。
有的人想起了灑水車的聲音,那每一次路過的時候,灑水車的聲音就是自己的童年,伴隨著那個聲音的,還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爺爺奶奶。
……
突然,音樂一個猛地停滯,節奏明快了起來,明快,而不刺耳。
“走的那天下起了小雨,為了趕路我選擇早起
山間里飄起了霧,路過有詩仙的墓,給我指方向在哪里
……
再把褲子要跨起,背上是山城烙印。”
葉朗的歌詞總是這么直接,簡單,用的是文學類場面白描的手法,一點也不違和,短短幾句,總是可以勾勒出那種畫面感。
此時所有人眼中都有一個背著行囊的少年,身后是自己的好兄弟在送行,送行的時候,耳朵里飄來那首天天都聽到的《蘭花草》。
“不錯,這個太贊了。”
“我也很喜歡。”
熱雞和張越連連點頭。
“下山去下山去,林間小道做標記
用心聽用力取,揮手告別好兄弟
地為床天為鋪,少俠莫怕草木枯
日為鐘月為弓,勿忘茅屋有寒冬”
這一刻,葉朗聲音變得高亢起來,仿佛一腔熱血要傾灑出來,不破樓蘭誓不還,不獲得功名不還鄉。
這一刻,潘帥眼中熱淚盈眶。
“我想起了我那個時候去國外留學,真的很難……地為床天為鋪,少俠莫怕草木枯……”
張越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觸,“日為鐘月為弓,勿忘茅屋有寒冬,太妙了!這才是歌詞嘛!”
現場的觀眾一個個青筋暴起,雞皮疙瘩滿身。
但葉朗還不想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寶駿踏斷命里刺
胭脂灑滿暮光谷
他日若隨凌云志
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一刻,所有人安靜了。
就算是一向高冷對葉朗沒有任何好感只想利用葉朗的熱度的吳思格,此時也長大了嘴巴,仿佛在說“這還玩個屁啊,你都這種級別了,還來參賽干嘛啊!”
臺下的觀眾聽到了葉朗歌曲里的那一股倔強的味道,聽到了那一種頑強不屈的精神,聽到了一種渴求衣錦還鄉的夢想。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的表演了,這四句,絕了!太帥了!”
熱雞坐立不安,他現在站起來,依舊全身發抖,很久沒有一首歌能讓他如此動容了。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玩音樂,窮的響叮當,那時候,對于他來說,葉朗歌詞中的下山去就是唯一的出路,只有吃飽了飯,才有機會更好的玩音樂。
他日若隨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熱雞連連驚嘆,整個人繃緊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