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空被破開清明。
陳默也隨之恢復了意識，整個人族接引祭壇的畫面消失在陳默的眼前，只留下無盡的虛空和第二個圓臺到第三個圓臺之間的云霧小道逐漸鏈接。
反應過來發生什么的陳默手握殺伐之劍輕嘆一口氣。
明知道是虛幻的一切，眼中的淚水依舊忍不住流了出來。
親手擊殺了那么多隊友，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心理負擔。
沒想到他意志力這么高，居然還是被系統的問心路給迷惑住了，實在是太恐怖了，真不知道其他人的問心路是怎么過的。
此刻的陳默距離懸崖邊不足一米！
若是沒有在最后時刻因為握住易水寒，導致殺伐之劍直接破開空間過來，可能已經飛出圓臺找莫須有的虛空族報仇去了！
“多謝了！”陳默摸了摸殺伐之劍身上的銹跡，鄭重的道了聲謝謝。
他知道殺伐之劍有靈，比起進入第三層以后一直悶聲不吭的阿努斯，還是殺伐之劍靠譜。
才得手不到一個星期，已經救了他陳默兩次了。
一次在尸族賢者卡斯那里，一次在問心路這里。
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呀！
這時候，陳默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猛的把易水寒召喚了出來，看見易水寒身上的缺口，頓時有些肉疼。
他沒想到易水寒居然還是真的，難怪殺伐之劍會主動出擊了。
也是，小三都占據他家了，他這個正宮還不出馬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將易水寒用一份神源包裹起來收起來后，陳默看著第三個臺階，不知道該不該上了。
第二個臺階居然都已經能夠讓自己徹底沉淪，那第三個臺階里面的問心路得多恐怖？
最后陳默看了看手里的殺伐之劍，咬咬牙還是走了上去。
雖然經歷非常痛苦，但確實讓陳默心性成長不少。
而且反正挑戰失敗頂多也就沒有了第三層的獎勵。
他第二層都通關了，還有五朵荒漠之靈的額外加持獎勵，足夠彌補回來了。
陳默就不信還能有第二個人可以打通萬族禁地的第二層！
哼！
第三個的云霧階梯似乎格外的長，比起第一個圓臺才漫到腳脖子和第二個圓臺漫到膝蓋的云霧，第三個圓臺的云霧階梯彌漫到了陳默的脖頸間。
整個人好似被云霧蒸著洗桑拿一般熱乎乎的。
陳默已經意識到這些云霧似乎就是系統用來給他問心的素材之一，但也沒有主動反抗的意思，反而多了幾分想要知道自己內心比報仇更渴望的事情是什么。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給竹竿等人報仇和復活他們以外還有什么理由支撐著他。
就不相信系統還能夠選出來更讓他陳默沉淪的。
就在陳默要邁上第三層階梯時，控制著一切的第二代系統卻有些欲哭無淚起來。
“艸！你通關第二層都已經沉淪了，開掛用道器通關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想著去沖刺第三層的獎勵呢！！”
第二代系統在黑暗中肉疼的看向陳默手中的殺伐之劍，喃喃自語：“十倍難度就要給十倍獎勵，特么的！有道器了不起嗎？遲早給你小子搶走了！”
只能限制在某個范圍內做事的第二代系統欲哭無淚，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要大出血了。
到了他這個層次，這種感覺基本上都會應驗。
有著第一代系統的監督，第二代系統并不能為所欲為，哪怕第二代系統因為某些原因正占據優勢，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