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必安抬手作輯行了一禮,面無表情的回道:“自從丞相接受此人的歉意之后,滿朝文武都以為他投靠了丞相,引的不少官員前去巴結,這常子飛也好像變了性子,對于官員送的錢財珠寶,他照單全收,也替他們辦事,現在不少底層官員往上升了升,對于那些官員,我都查了一下,全都是溜須拍馬之輩!”
魏懷嘴角微微上揚,有些不屑道:“這就是自視清高之徒啊,可笑,可笑至極!”
原本他還挺敬佩類似于唐則民、常子飛那種忠國大臣,但現在看來,是個官都是黑官,只是他們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丞相,有一個事情不得不說,這件事就是,最近禮部、刑部、兵部、戶部,四位尚書都跟常子飛走的近,還相互幫忙,我們不得不防!”簡必安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
魏懷抬了抬手,不以為然道:“無妨,或許本相不了解常子飛,但這四位尚書,本相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都是一些神合貌離,心懷貪惡之輩,若非如此,本相豈會提拔他們,如今常子飛墮落,他們走的近也在常理之中,他們之間互相幫忙,無非就是相互慧利,對于一群小人,有什么好防的,本相彈指間就能覆滅!”
魏懷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常子飛他們密謀造反,反正整個大秦的兵權都握在他的手里。
簡必安聽了這些話,依舊沒有掃除心中的擔憂,內心隱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不禁開口道:“丞相,話雖如此,但這常子飛留著是個禍害,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
魏懷輕輕睜開眼睛,但不發一語,陷入沉默和思考之中,簡必安的話未必沒有道理,常子飛一下子這么反常,雖然符合常理,但他始終是一個不穩定的人,留著他沒有好處。
一陣腳步聲傳來,魏懷和簡必安下意識撇眼看去,只見一名丞相府侍衛匆匆走進來,走到魏懷前三步彎腰作輯稟報道:“稟丞相,吏部尚書常子飛求見丞相!”
“常子飛?”簡必安眉頭皺起,心生疑慮。
“讓他進來!”魏懷中氣十足的輕喝一聲,隨即又閉目養神。
侍衛點了點頭,行了一禮便退出臥房,沒過多久,常子飛就穿著官服,一臉奉承的笑容走進臥房,當看到魏懷,常子飛更加殷勤,對著魏懷鞠躬作輯行禮笑道:“下官拜見丞相,丞相萬福!”
魏懷依舊閉著眼睛,語氣不輕不重道:“常大人深夜拜訪,有何要事啊?”
“哈哈,這個嘛....”常子飛訕笑一聲,一臉為難的打量著四周,魏懷聽著為難的口氣,就知道常子飛的意思,當即揮了揮手,侍婢見此,很懂事的退出臥房...
人都退去之后,臥房之中,就剩下簡必安、魏懷、常子飛三人。
魏懷這時睜開雙眼,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常子飛,“本相可是聽說,最近常大人跟幾位尚書大人走的很近,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哎呀,瞧丞相您這話,下官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天這次來,是來孝敬丞相大人您的!”常子飛一臉諂媚的笑容,像極了一條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