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免感受到贏常的冷冽,嚇的臉色煞白,心理防線迅速崩潰,連忙哭訴著喊道:“陛下,臣自入仕以來,從未貪污一錢,這次事件,臣也是迫不得已啊,臣天生無法生育,就指望著胞弟為我李家開枝散葉,他要是死了,我李家豈不是斷了嘛!”
“陛下,臣實在是不敢得罪李大人啊!”蔣重也不敢喊冤了,只能哭訴著說出自己的難處。
砰!的一聲!
贏常一怒之下,一掌拍碎御桌,木屑四處飛濺,隨而勃然起身,指著李免大怒道:“混賬東西,你身為刑部尚書,難道不知道殺人償命這條鐵律嗎!還有臉說是為了李家開枝散葉迫不得已,朕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了你李家開枝散葉,連朕都可以殺!”
李免聽到最后一段話,嚇的渾身發軟,整個人都差點癱軟在地。
“還有你,身為咸陽縣縣令,竟然為了不得罪區區一個尚書,就壓下這件冤案,難道你怕得罪李免,就不怕得罪朕嗎?”贏常又指著蔣重怒罵道。
“臣不敢啊,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蔣重跪俯在地,滿臉恐懼的大哭求饒。
大殿內的大臣看到贏常如此暴怒,都嚇的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被殃及。
站在贏常身邊的唐畫,也嚇的臉色慘白,不敢動一下。
“傳朕口諭,李義罪大惡極,罪該萬死,明日午時押往集市車裂示眾,刑部尚書李免,以權謀私,公器私用,死罪難逃活罪難難,革其官職,罰其一生苦役,沒收全部家產,咸陽縣縣令蔣重官官相護,嚴重失職,革其官職,罰苦役三十載,沒收全部家產,以告慰死者冤魂!”贏常語氣極為冰冷的宣判道。
李免、蔣重聞言,當場暈死在地,根本接受不了這個處罰。
數名御林軍匆匆走了進來,將死尸般的李免和蔣重拖了出去。
“退朝!”贏常怒火依舊沒有散去,怒甩大袖離開麒麟殿,唐畫則是連忙跟上前者的腳步。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齊齊彎腰作輯恭送道。
待贏常的身影消失在百官視線中之后,不少大臣都搖頭感嘆,就這么點破事,刑部尚書把自己都給搭進去,還搭上一個咸陽縣縣令。
今天這個事,給在場的大臣都提了一個醒,千萬別干有違律法的事,陛下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同時也讓他們更加覺得都察院就是懸掛在百官頭上的狗頭鍘!
御書房!
“唉!”
贏常坐在龍椅上,發出長長的嘆息。
今天是真的怒了,實在是太可惡了,就因為小商販背后罵了一句,就燒死小商販全家,真當普通百姓的命不是命啊,而且這事的起因還是李義。
要不是考慮到廢物利用,都想誅李家、蔣家滿門了!
“陛下息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唐畫站在龍椅后面,用著纖纖玉手輕揉贏常的肩膀,以此緩解贏常的怒火。
“這事是過去了,但,一定還會有第二次,縱然朕如何打壓,此事依舊還會發生,朕現在只希望,有都察院的存在,百官能夠安分點!”贏常神色頗為無奈的說道。
唐畫不再說話,身為皇帝近侍,只能安慰皇帝,而不能參與國政,這是一位近侍最基本的原則之一,當然,若是皇帝讓她說,就自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