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從西門進入,首先要通過護城河,和平時期,有吊橋能夠通入,戰爭時期,吊橋升起并蓋住城門,無路可走,而東門外只有一條路,這條路很窄,只能容乃五人并排,并且這條路處于山谷之中,淮城的人可以爬到山谷上,進行投石。
相傳,燕太祖燕無痕就是在這條路堵住數十萬梁軍!
白起稍微沉默一會,隨而神色淡然道:“拿下淮城不難,有兩個選擇可以選!”
“哦?”嬴常眼睛一亮,不由轉身面朝白起問道:“快說說,那兩個選擇?”
“水淹淮城!”白起面無表情的輕聲吐露道。
“水淹淮城?”嬴常輕微一愣,語氣帶著錯愕道:“怎么個淹法?”
淮城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看似以為是在下游,實則淮城位于上游,自古以來,從來都是水往低處流,從未水往高處流,想要水淹淮城,無異于癡人做夢。
但這些話嬴常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想很好奇白起是怎么想出水淹淮城的。
白起抬起露有骨刺的手指,輕輕點擊淮城西北三十里外的西王母河,這西王母河是燕帝國境內最大的河流,是渭河的支流,而淮城護城河的西水,正是西王母河的小支流。
“調集數萬人在西王母河下游筑壩攔河,不僅如此,還要堵住附近的西王母河其它支流,而西水不能堵住,不僅不能堵,還要在西水與西王母河分流處加寬西水河道,下游與其它支流筑壩,西王母河水位定然上漲,西王母河水位上漲,加寬的西水分流河道就要承擔所有水量!”
“這些水量會順著西水河道來到淮城的護城河,護城河不大,根本容納不住龐大的水量,大量河水會直接淹沒淮城,甚至淮城下游都會遭到河水灌溉,城亡人滅,雞犬不留!”白起眼神冷漠,冰冷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嬴常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震驚之色,因為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妙!
水淹淮城,只會耗費勞動力,不會損兵折將,不費一兵一卒奪下淮城,便能稱之為妙計,但這妙計太毒了,即是妙計也是毒計,淮城八萬人口,再加上燕軍,最少要死十幾萬。
淮城下游村縣也會遭到河水灌溉,到時候絕不止死十幾萬人,二三十萬人肯定是要死的,而且大量良田房屋也會被沖毀,要是白起這個計劃傳出去,定會引起大量仁義之士反對,因為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的計劃!
“做這些事情,需要多久?”嬴常開口問道。
雖然這個計策很毒,但管他呢,戰爭,一切以勝利為主,天下人要怪罪,就讓他們去怪燕帝吧,誰讓他腦殘犯賤,偏偏要惹大秦。
“至少一年!”
“算了吧,說另一個計策!”
一聽到時間,嬴常想都不想直接否定,再過五個月,就要舉行九州盛宴大典,現在留給嬴常的時間,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內要是達不到武陽帝都,就得班師回朝,連夜奔襲返回咸陽,要不然趕不上九州盛宴大典!
大秦作為九州盛宴大典的舉辦者,身為大秦皇帝自然不能缺席,否則就不是無禮這么簡單了,而是會被戴上藐視九州列國的名頭,這個名頭,大秦帝國暫時還承擔不起。
白起無奈苦笑的聳了聳兩肩,他就知道嬴常不會采納這個計劃,這不是他認為嬴常心慈手軟,而是時間太久,稍微沉默一會之后,便緊接著說道:“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強攻,淮城護城河只有三丈寬,我能躍過去,四丈高的城墻,我也能躍上去,只要我進入淮城,砍斷吊橋鐵鏈,玄甲軍便能入城!”
“燕軍雖然多,但只要我殺入淮城,定令燕軍軍心大亂,特別是這些燕軍之中,也不少是燕西北長城的散兵游勇,對我已經有一定的恐懼,此計雖然不說有十成把握,但還是有七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