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休整兩日,兩日之后,揮師南下攻打濟源郡,不過還是要按規矩來,先派一人為大秦使臣,勸濟候投降,只要他愿意投降,朕許他榮華富貴一生,若不愿意投降,朕不會再給第二次投降的機會!”嬴常神情冷漠的說道。
對待劉鎮東這種人才,嬴常可以給兩次,三次,無數次機會,甚至不惜實權高位待之,但對付濟候吳楊這樣的亂臣賊子,許他榮華富貴都已經算是很寬仁了。
“這事交給末將來辦吧!”阿魯克·戈主動請纓。
“好,那就交給你去辦,行了,若無事,都退下吧!”嬴常輕輕揮了揮手掌,示意眾人退下,眾人得令,陸續離開帥帳,眾將離去之后,嬴常便躺在后帳睡覺,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不得不說的是,此戰的戰果不僅俘虜了二十萬戰俘,還繳獲了二十萬石糧食,使秦軍糧食還有兩百萬二十萬石!
伴隨著時間推移,日月更替,夜幕被陽光一掃而空,無數動物從洞穴中爬出,吸著早晨清晰的空氣,秦軍將士也陸續從營帳中走出,伸懶腰的伸懶腰,打哈氣的打哈氣。
“咚!咚!咚!”
徒然,戰鼓聲驟然響起,可那些秦軍將士依舊懶散萬分,完全視若無睹,為什么會這樣呢?秦軍令行禁止的軍紀被狗吃了嗎?當然不是,早在昨天晚上,他們的上頭就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聽到戰鼓不用管,那是集結戰俘的信號。
正是因為如此,秦軍將士才無視戰鼓聲。
校場!
秦軍現在的大營,原本是燕軍大營,燕軍大營被秦軍鐵騎踏平之后,秦軍又在這里安營扎寨,秦軍大營的校場,也就是曾經燕軍大營的校場,此時的校場之中,二十萬燕軍戰俘零零散散的站成一團,看著熟悉而陌生的校場,這些燕軍將士都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這里本該屬于他們,沒想到,他們成了這里的客人,哦不,連客人都算不上,是戰俘,與奴隸無異,從主人身份變成奴隸身份,這實在是令人羞憤萬千。
在高達一丈的將臺之上,站著一名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白發秦將都長京,昨天夜里,嬴常讓他收攏燕軍戰俘的軍心,這不,今早就行動了。
“秦軍這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把我們召集在這里?”
“秦軍不會是想殺俘吧?”
“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之前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是秦上陽候他爹,曾經就殺掉了二十多萬晉軍戰俘,站在將臺上的,就是秦上陽候,搞不好是要效仿他爹殺俘啊!”
“不,不會的,秦軍不會的!”
“我不相信!”
“如果秦軍真要殺我們,那相信和不相信重要嗎?相信也是死,不相信也是死,認命吧,就當為大燕王朝效忠了!”
燕軍俘虜們議論紛紛,都在討論秦軍為何將他們聚集在校場上,很多燕軍戰俘都說出秦軍要殺俘,這句話一出,立即引起二十萬燕軍戰俘的騷動,一個個滿臉恐懼的看向四周,好像在看周邊有沒有秦軍弩兵和弓兵。
聽著臺下的喧嘩聲,都長京眉頭不禁皺起,當即冷喝道:“肅靜!!”
喧嘩之下,都長京的聲音無法傳達至二十萬戰俘耳中,不過前排的燕軍戰俘倒是聽的一清二楚,于是紛紛閉起嘴巴,后排的戰俘看到前面的戰俘安靜下來,也都不由自主的閉起嘴巴。
很快,校場安靜下來,吵又吵的可怕,安靜又安靜的可怕,在這種充滿死亡氛圍之下的安靜,讓燕軍戰俘誠惶誠恐,膽都快嚇出來了,生怕下一秒迎來秦軍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