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從醫五十載,治病沒有一萬人也有九千人,但老夫從未對任何一位病重者繼續開藥,因為在老夫看來,藥,應該留給需要的人,若給不需要的人,豈不浪費!”
“放肆!”楊澤鐵青著臉輕斥一聲,“常相是何尊軀,給他用藥豈能說是浪費,你信不信本官立馬將你押入天牢!”
“天下眾生平等,何來尊貴卑賤!”老大夫義正言辭道,一點都不怕楊澤這個兵部尚書。
“你...”
楊澤正想大罵,然卻被孔文驟然打斷道:“楊大人息怒,李神醫向來如此,一直如此,再者,常相需要休息,不要大聲喧嘩!”
“哼!”楊澤輕哼一聲,指著老大夫一臉不屑道:“就他?還神醫,他這種毫無醫德的人要是當上神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神醫之名只是虛名,楊大人不認,老夫毫不在乎,但請楊大人不能說老夫無醫德,這是對老夫的侮辱,罷了,常相病重在此,老夫不想與你爭辯,告辭!”
老大夫說完,就冷著臉帶著兩名藥童離開,氣的楊澤差點拔劍殺人。
“這是誰找來的!”楊澤氣打不一處來,看看是那個混蛋孫子找來的大夫。
“這是城中最有名的李善得李神醫,從醫五十載,救死扶傷無數,并且看病問診只要一文錢,深受百姓愛戴,他的醫術也是最高超的,比宮里頭的御醫有過之而不及!”孔文面色平靜的解釋道。
這個大夫不是他找來的,但他很了解,因為他之前生病,都是請這位李神醫治的。
楊澤聽到這些話,頓時有些納悶道:“這么厲害的大夫,怎么不去宮里頭當御醫?”
“就他這性子,恐怕第一天是活人進宮,第二天就是死人出宮了!”孔文哭笑不得的說道。
在宮外講真話沒有人怪你,但在宮內,呵呵,只要你敢說沒救了,那么生病的人有沒有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沒救了。
“呃...”楊澤無言以對,沉默下來,頓時沒了脾氣。
“行了,六部除了尚書之外,其余官員都退下吧,擠在這里成什么樣子!”張非子面容嚴峻的揮了揮手道。
話音落下,正三品以下官員無聲告退,很快就離開了臥房,使臥房就剩下六部尚書、常青、張非子,以及躺在床榻上沒有醒來的常子飛。
“都御史大人,常相的病,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賈羅將目光看向面色沉重的常青問道。
此時的常青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床榻上的常子飛,聽聞賈羅發問,不由慚愧的搖了搖頭,“都察院事務繁忙,雖都察院距離常府不足千步,但我數月也只是回去一次,其余時間都是在都察院作息,因此,我并不知道父親大人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