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黑色洪流席卷而去,殺的南魏軍丟盔卸甲,尸體成片躺下,鮮血凝聚成血溪,在戰場上開拓血河之道,整片戰場也化為阿修羅煉獄,除了殺伐還是殺伐。
“豈日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日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日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當嘹亮的秦軍戰歌響徹戰場,令無數秦軍哀兵肅然起敬,不知多少哀兵一邊紅眼流淚一邊拼命殺敵,磅礴的氣勢,令天地變色的殺氣,都令南魏軍上下惶恐不安。
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一個時辰過后,南魏軍死傷十八萬,文武百官幾乎全部陣亡,只剩下寥寥兩萬兵卒,而秦軍騎兵全部陣亡,刀盾兵弩兵損失過半,只剩下三萬兵卒,三萬秦軍哀兵已經將兩萬南魏殘軍團團包圍。
南魏王朝大勢已去!
‘呼!呼!’
戰場上的殺喝聲和金鐵交鳴聲停止下來,只有兩軍將士的喘氣聲,戰場持續三個時辰,大半天的時間,雙方將士都累的渾身發軟,腦袋昏沉,南魏軍已無戰意,而秦軍則靠著悲憤苦苦支撐。
被鮮血沾滿全身的魏尚和蕭天裂站在南魏軍中間,看著四十三萬大軍打的只剩下寥寥兩萬,魏尚心如刀割,悲痛欲絕,可他依舊沒有放棄,他相信,只要有一線生機尚存,自己就亡不了!
相對于魏尚的堅強,蕭天裂則已經面若死灰,心灰意冷,他與眾多將士一樣,心中已無戰意,對秦軍也提不起反抗之心。
秦軍實在是太恐怖了!
斷臂的楊義,受輕傷的楊忠楊無與疲憊的李布站在秦軍包圍圈內,各個雙目陰冷的望著被包圍的南魏軍,當看到魏尚和蕭天裂之時,楊氏三子更是殺意滿滿。
李布仰頭看向南魏軍中的魏尚,神情冰冷的冷喝道:“反賊魏尚,你已大勢已去,再無翻身可能,若識相,乖乖自刎,否則,休怪老夫親自為大魏皇室清理門戶!”
魏尚神情憤怒,語氣低沉的喝道:“李布老賊,你休得猖狂,朕還沒有敗,誰輸誰嬴尚且未知!”
“哼!”李布冷哼一聲,犀利的目光環視南魏軍一眼,隨而譏笑道:“你看看你的大軍,看看你的將士,他們還有戰意嗎!恐怕南魏之中,僅剩你一人還存反抗之心!”
“老夫知道,你魏尚武功強大,圓滿之境無人能擋,可你一人阻擋不了數萬大秦將士!”
聽聞此言,魏尚下意識觀看左右一眼,當看到身旁的將士都露出怯戰和慚愧之色,又看到蕭天裂垂頭喪氣,魏尚心中一沉,內心的堅強逐漸開始瓦解。
李布見魏尚不言一語,便對著南魏軍將士喊道:“諸位,爾等都是大魏的勇士,應該死在開疆擴土,保家衛國的戰場上,而不是為了保護一個弒父奪位的逆賊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