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就說錯了,莊老去年可就一畝地出了八石糧食,并且聽說,莊老種出的糧食,白如玉,大如碎石,在咸陽城賣的可好了,好像賣一百兩一斗!”
“莊老之手真乃奇跡之手!”
“是啊,莊老本領,真叫人望塵莫及!”
眾種田高手議論紛紛,都認為莊稼不可能連長多季,至于能不能種出數倍糧食,這些種田高手倒是討論起莊老,看向莊老的眼神也充滿羨慕嫉妒恨。
莊老一畝地,兩年連長出八石糧食的事,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大多數人非常了解。
作為首位上的張非子聽到這些種田高手的議論聲,不禁一陣吃驚,一畝地八石糧食?這可是普通良田產量的四倍,這莊老這么神?一想到這里,張非子目光緊緊的看著坐在末尾處的莊老。
他作為左丞相,日理萬機,根本不知道民間種田的具體情況,也不認識任何一個種田高手,完全是屬下講出有名的種田高手名字,他才派人去請,因此他事先只知道這些種田高手很有名,并不知道他們能有什么本事,比如就不知道莊老能讓一畝地產出八石糧食。
原本對此事并不看好的他立馬涌現了希望,若他把這事干好,首先是陛下龍顏大悅,其次是大秦王朝再也不怕糧食危機,并且也有可能摘掉他的‘左’字,只剩下‘丞相’二字。
而坐在末尾處的莊老聽到這些種田高手的議論聲,內心不由變的忐忑起來,臉上也浮現出憂愁之色,內心暗想,若左丞相逼自己道出實情該怎么辦呢?
若朝廷真要逼自己,那就讓秘密爛在土子里吧!
莊老打定注意,寧死不說出實情!
打定主意之后,莊老神情變的堅定起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才的忐忑之色和憂愁之色一切都被張非子看在眼里,莊老終究是一個小民,而張非子坐鎮官場一輩子,觀人察色的眼力勁可不是尋常人可比,像莊老這種小民,情緒藏的再好,也逃不過他一雙犀利而老辣的眼睛。
可張非子雖然察覺到莊老的異樣,但并未戳穿,而是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莊老真的能使一畝地長出八石糧食?”
話音落下,莊老立即從座位上起身,面無表情的彎腰作輯行禮回道:“草民的確可以讓一畝地長出八石糧食,但需要長時間的細心照料,稍微懈怠一分,便無法成功!”
“這種活不僅要細心,還非常復雜,只有草民一人知道如何操作,且難以傳授他人,由于草民年事已高,無法耕種多余良田,因此只能種一畝地!”
聽到這話,張非子不動聲色,可內心卻忍不住大笑起來,因為他只問莊老這件事的真假,卻沒有問能不能教授他人,也沒有問能不能多種幾畝地,可莊老自己卻急不可耐的說了出來。
這足以說明,莊老心里有秘密,并且不愿分享,想要用這句話堵死接下來的問話。
“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張非子遺憾的搖頭輕嘆!
莊老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張非子,見張非子沒有察覺到自己,于是放心的坐回自己座位上。
“左丞相大人,您說的莊稼多季生長,是絕無可能的,至于能否讓一畝地多長一點糧食,這的確可以,可草民只能讓一畝地多種出幾斗糧食,并且需要很長時間的照料,若大規模推廣此法,完全不值得,因此草民對此事無能無力!”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人從座位上站起,滿臉遺憾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