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除了嬴常和嬴北嬴江以及還不懂事的三位皇子,在場之人無不以心神慌亂,連守在周邊的裴吉等武衛宮女宦官都誠惶誠恐的低下頭。
皇子當著皇帝的面提起皇帝寶座的事,絕對是第一大忌諱,而聽到這話的人,一般也都會大難臨頭。
楊霄等妃子下意識看向嬴常,看看嬴常的臉色,原本以為嬴常會面色鐵青,可沒有想到的是,嬴常居然滿臉笑容,只見他開口笑道:“這句話等你當了皇帝再說吧,要是你沒有當上皇帝,你皇姐還不瘋狂嘲笑你,到時候你可就顏面掃地了,哈哈!”
在別人眼中,提起皇帝寶座是忌諱,嬴常也是,但也有一個區別,皇子當著他面提起皇帝寶座,他一點都不在意,更不會因此生氣,可若皇子背著他說這事,別說說出來了,就算是想,他也得好好教訓一下。
前者,光明磊落,后者,陰險小人。
“就是就是,你還沒有當上皇帝呢!”嬴北又鄙視嬴江一眼,嬴江氣的當場吐血。
這個家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學堂!
在嬴常和嬴北輕描淡寫之下,一場令人緊張的一幕迅速被化解下來,趙柯看到這里,也不禁感嘆,大秦皇室真是一點都不像列國皇室,別人家都是把這事當成永遠的忌諱,大秦皇室把這事當成玩笑。
“好了,別氣他了,江兒,你除了練武之外,還學到了什么?”嬴常繼續問起嬴江的功課。
“回父皇,孩兒上的是軍堂,除了文學這些基礎之外,大部分學的就是兵法戰術,還有殺敵經驗,父皇需要孩兒念幾個兵法嗎?”嬴江神情認真的看著嬴常回道。
“不用念,父皇也不想聽,這些兵法戰術不僅要學,還要致用,這就叫學以致用,無法致用,那就是紙上談兵,等你十七歲結束學業,父皇會將你調到一個邊戎大營,你做好心理準備!”嬴常神態自若的說道。
“孩兒明白!”嬴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咸陽宮中武衛長徐水從殿外走進殿內,只見他走到裴吉身旁,湊在后者耳根說了幾句,說完之后,裴吉向前邁出幾步,走到嬴常身后,神情恭敬的彎腰作輯稟報道:“啟稟陛下,剛剛來報,左丞相大人要求見陛下,正在御書房等待!”
“左丞相?”嬴常挑動眉頭,頗為疑惑道:“正值春秋佳節,他不好好在家待著,來求見朕干甚,有什么話,難道不能明天說?”
裴吉低頭不語,無法回道嬴常這個問題。
嬴常不緊不慢的從座位上站起,神色淡然的望著眾人道:“你們吃吧,朕有事先走了,對了,江兒跟父皇一起走,看看左丞相到底有何要事!”
說完,嬴常轉身邁步離去,嬴江則連忙跟上,看到這一幕,趙沐、田月、趙柯心中一沉,陛下與左丞相議事,為何要讓嬴江陪同?莫非,陛下已有立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