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中山國的王上,莊鎮,今年五十九歲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他六十歲壽宴,可他現在完全沒有壽宴即將到來的歡喜。
莊鎮的王上之路很是崎嶇,他三十五歲登基,可當時有奸臣當道,掌管著軍政大權,他是硬生生把這個奸臣給熬死,方才奪回王權,掌握中山**政大權。
而這一熬,就是二十年,直至五十五歲,才成為名副其實的中山國君王!
作為意圖強國,恢復祖宗光榮的他,自掌握王權之后,就開始三番五次試圖擺脫月王朝控制,月王朝派來官員,十有**被他架空,可還是沒能如愿以償的脫去月王朝附屬國身份。
除了這事讓他頭疼,頭頂上的秦王朝越加強大,也讓他惶恐不已,夜不能寐,特別是聽到秦王朝打出天下一統的旗號,他便知道,秦王朝要不了多久,就會對弱小的中山國下手。
他不想坐以待斃,想要變法強國,但一切都不過是他一廂情愿,變法根本難以實行,畢竟他這個王位,雖然坐了二十四年,但有二十年是任人搖擺的傀儡皇帝。
剩下的四年,王位也還沒有徹底坐穩,朝臣之心,百姓之心,只各得一小半。
“混賬!”
忽然,莊鎮怒氣沖沖的將手中正在批閱的奏折摔在地上,旁邊多名宦官宮女立即誠惶誠恐的低下頭,莊鎮胸口劇烈起伏,鼻孔喘著粗氣,面紅耳赤,由此可見,他被氣的不輕。
而令他生氣的原因,就是他剛剛摔在地上的奏折,奏折內容是說,又有一村兩百余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路。
雖然奏折上說的是不知去路,可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村兩百余人,絕對是偷偷跑進秦王朝了,去特么的享受秦王朝政策去了。
氣憤,除了氣憤還是氣憤!
想當年的西北霸主,落入子民潛逃他國的地步,真是恥辱,莫大的恥辱,要是造就盛世局面的老祖宗看到這一幕,怕是會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
這時,殿外走進一名手持佛塵的老太監,這名老太監名叫司禮,官拜宦官令,是莊鎮為數不多的親信之一。
“稟王上,趙使求見!”司禮神情恭敬的彎腰作輯稟道。
“趙使?什么趙使?”莊鎮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趙使說,趙帝派他連夜奔襲出使中山國,與王上共商大事,至今已連續奔襲十五日之久,疲憊不堪,但依舊要先見王上,談事在休!”司禮恭恭敬敬的作輯回道。
莊鎮眉頭皺起,內心暗想道,中山王城距離邯鄲帝都少說有兩千里,兩千里十五日就到了,這得有多急,還共商大事,這大事指的是什么,莫非是?
莊鎮很快聯想到前些日子傳來秦王朝對趙王朝宣戰的事,一聯想到這里,他可以確定,趙王朝派使臣出使自己,定是為了抗秦。
“他有沒有是什么事?”莊鎮還想確定一下。
“回王上,趙使沒說!”司禮低頭回道。
“笨蛋,他不說你就不知道問嗎?”莊鎮沒好氣的說道,隨即連連甩手道:“趕緊的,帶趙使過來!”